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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假哭起来:“春儿……怎么办?你小姐我现在要被拿去浸猪笼骑木驴了……嘤嘤嘤……怎么办?”然后,又是哭,越发装得上头,拿起帕子,甚还擦起脸上挤都挤不出的金豆子来。 春儿越发显得尴尬:“小姐,小姐……”正脸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走在前面的男子蓦地把脚步一顿。 卢信良似回头,也没回头:“放心吧,即使要受罚要浸猪笼,也该是本相才是,还轮不到你的头上。” 然后,嘴角冷冷一翘,又走。 锦绣挑挑眉,然后,越发装傻充愣起来,故作无知而天真地:“怎么了,相公?——难道说,你也干了那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张生跳墙淫/浪之事啊?”她咧着嘴,笑,很感兴趣。 “哼!” 卢信良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她。 锦绣是当今皇帝的表亲,其实卢信良的意思,是,即使放眼整个京城,把谁浸了,都没人敢动到你叶大姑娘的头上。不过,那冷哼依旧仔细听才听得见似的,像是觉得非常掉价。便不再吭声,表情漠然而麻木地,越发走得快了。 卢府会客的地方在正院后面的一偌大官厅,两边是东西楼。栽以翠竹,种以绿松。据说来要找锦绣讨个说法的那什么张舍早就来了,和他父亲吏部右侍郎一道。两父子从辰时坐到巳时,足足好几个时辰。有丫鬟为他们上着茶,不失大家礼数地,一一摆出茶具茶瓷,烧了水,最后奉上。而张舍本人倒没什么,但他老父吏部右侍郎的脸却一直是冰着冷着的。 最后,锦绣一边打呵欠,一边摇着纨扇提裙迈过客厅门槛——因风大,卢老太太吩咐的,不管怎么样,要拿个面巾给锦绣罩一罩,身为卢家女人,即便她名声再怎么脏污,这唯一的脸面,也是好要。 而那风吹起了锦绣的白纱面巾,锦绣再次懒洋洋打个大呵欠,正要用手掩一掩。 忽然,就在这时—— “锦、锦、锦绣……你、你来了啊……” 一阵颤颤激动的声音。 锦绣把头轻轻地一抬,然后,她看见了一个人。 就像是一只狗望着垂涎已久的香喷喷肉馍馍,却又害怕那肉馍馍里藏有剧毒……他喊着锦绣,望着锦绣。双腿哆嗦不稳,椅上摇摇站起。 是的,就是张舍! 说锦绣“勾引”了他,害得他如今身败名类、妻离子散后,又被锦绣凄惨抛弃的吏部右侍郎的大公子—— 张舍! 7.第七章 渣男上门(2) 官厅的气氛有些微妙,也很胶涩尴尬。 卢信良一直站在锦绣身侧—— 这个表情始终冰冷没有做声、锦绣的丈夫、堂堂卢大首相。 锦绣愣一愣,才刚抬起的脚仅有一只迈进门槛,蓦地,她把眉向上一挑,立马就笑了。 “唷!我当什么声音呢!怪道大老远就好像听见一只青蛙在呱呱乱叫——” 然后,也不看众人,直走入厅,坐下,气定神闲地,叫春儿奉来了茶,优雅懒散,一小口一小口啜着。 张氏父子不消说,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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