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犯罪患者 (第2/2页)
身让她面对自己,歪着头,表情无害得就像小时候那样单纯,你什么时候能把你对林西火热的内心施舍给我一点呢? 他突然去亲她的耳垂,像一个情人一样对她耳鬓厮磨:你们俩睡了吗? 江书渔想伸手打他一巴掌,她忍住了,选择不去解释。 江舟梧突然就了解了,他冷笑着:不解释就是默认了?我喜欢姐姐的这个反应。 江舟梧蓦地抬起江书渔的双腿,让她的双腿夹到他的腰上,一把掀掉她的裙子,用手指去摸她的下体,他摸到了湿滑的甬道,还有那颗细细的核桃,在江书渔苍白的脸面前,把带有她体液的手伸向她,残忍的对她说:姐,你流水了。 江书渔摇摇头,去抓他的手,用力的去咬他手腕的骨节,牙齿渗入到了他的骨血里,他没有抽走,看着她咬,血液流进了她苍白的嘴唇里,江舟梧抬起她的下巴,擦去她嘴里来自他身上的血,说:不要流进肚子里,会脏。 江舟梧把江书渔的腰拉进自己,低下头,用嘴唇亲住她的下体,吮吸她花唇里的透明的水渍,他就像在喝水一样,把水喝光才抬起头。 漂亮的眉目迷蒙,红润的嘴唇滴着水,他对着她微笑,你看,这样就好了。 江书渔苍白的脸面无血色,她不再去选择用暴力去抓,去咬江舟梧,她突然觉得江舟梧有点可怜,她的弟弟,是如何把自己拉下神坛的,源头是谁呢? 是她。 她哭的身体颤抖,用牙齿咬住手背,她不再阻挡江舟梧的动作,麻木的看着他掏出了自己的性器,抵在了她的下体上,没有丝毫润滑,他插了进去,只进去了一厘米,他退了出来,又重新插入,轻轻动了动腰部,在她身体上摩擦着。 江书渔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得感受,这种感受让她颤抖,让她想逃,他没有往里深入,退了出来射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她闻到了一股属于男性的白浊气息。 江舟梧抱住她重重的喘息,她感受到了他身体在颤抖,她冷漠的推开了他,上了岸。 腿间的粘腻火热因为温泉的冲洗没了踪迹,她转身想进房间却被他一把拽住,他的表情有些懊恼,想说什么又忍住,江书渔站在他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骂他强奸犯。 这一巴掌又把江舟梧嘴角打出了血。 打他一巴掌无疑又是一副导火索,江舟梧掐着她的下巴又强吻了她,使劲把他的舌送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他嘴里的血腥味。 两个人的嘴唇都被染上了鲜血的颜色。 他又抱住她,一滴泪流进了江书渔的脖颈里,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说:对不起。 那天在落日黄昏下,远处是落入火红色夕阳的山脉,不久之后夕阳便会下山,温泉水也会换成新的,院子內的旖旎被冲洗之后没有人会看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香艳的景色。 江书渔看到了一向淡漠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江舟梧,除去九年前,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样子,她却无能为力。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她,没法给他想要的爱情。 如果他想要她的身体,她愿意给他,只要不让她怀孕,爱情大概是永远不会有了。 只要她还活着,她永远也不会跟自己的亲生弟弟产生童话世界里的爱情。 他对她做着禽兽的事情,她竟然,怜悯了自己的弟弟。 她也有罪。 他们都是病态的犯罪患者。 夕阳终究落了山,温泉水也被换成了新的热气腾腾,有些人的生活刚刚开始,有些人的生活永远也前进不了。 三天后,写生结束了,说好的写生,也只有美术生在用水彩颜料画着村落与落霞与孤鹜写生,其他人没一个不是在玩的。 由于下了大雪,他们提前一天回了学校。 江书渔没有再见过江舟梧。 他也没有来找过她。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下雪的C城,林西将江书渔叫到寝室楼下,大雪纷纷扬扬,在漆黑的天空下,林西穿着羽绒服朝她走过来,脖子上戴着针织的大红色围巾,他的步伐很深沉,气质也和以前阳光开朗的他不太一样。 江书渔看到他脸色苍白,嘴唇一唱一和,眼神空虚又落寞,她听见了林西用颤抖的声音对她说,书渔,我们分手吧。 我没法给你未来,我和妹妹,林落上床了,我对不起你。 江书渔耳边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开爬去,还有刺耳的鸟叫声,她恍若听到了汽车撞碎玻璃的声音,耳鸣头痛。 她心脏疼的让她想要流泪,她说,好,你保重。 那天,江书渔突然释怀了。 不止是江舟梧有病,她有病。 连好学生林西都有病。 他们都得了一种名为血缘纠缠的病。 原来林西和她同病相怜。 他没法接受他妹妹林落。 她没法接受江舟梧。 他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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