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第2/2页)
陈伯宗缓缓笑了,方旖旎顿起一阵汗毛,囫囵道:不想就算了。 陈伯宗收了笑,淡淡道: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旖旎胸口堵着气发不出来,难受得把手套箱打开关上打开关上,发出巨大的噪音。 在这响动中方旖旎自言自语:早知道就不来这公司了这样也不会见到你,吊着根胡萝卜引诱我让我天天闻着味,我跑快点想吃结果总差一步;我抬起手要够结果摔倒;现在让你干脆把我吃了让我死了这心你又不肯,希特勒都没你丧心病狂 陈伯宗听了个大概,自我认知还挺贴切,她不就是头胸前挂胡萝卜的驴。又贪心又胆小,跑两步就不跑;伸手摔倒了就躺地不起;想让人把她吃了却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到最后反倒怪别人把胡萝卜送给她。 陈伯宗懒懒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方旖旎慌乱又警惕地睇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有男朋友还想着偷吃啊。眸光森森。 方旖旎一噎:谁吃饭只吃一道菜啊。立马想到维仁,你不也是?有了家庭还跟我勾勾搭搭的,我们彼此彼此。 陈伯宗玩味:勾勾搭搭? 方旖旎哼一声。 上床可以,你跟他断了。 方旖旎瞪大眼睛:你也配?她想表示他应该以身作则,但话一出口便有了歧义。 陈伯宗神情倏冷,方旖旎心里发慌,又觉得自己没说错,抿着唇倔。车子稳稳地停下来,陈伯宗早已恢复了冷漠:下去。 方旖旎默了会儿,开车下去了,雨点落在发顶,梦一般的冰凉。 - 事事不顺,大好的元旦在医院孤单度过。先前生病那回陈伯宗委托过的专家居然还记得她,要给她开单人病房,方旖旎忙拒绝了。 好在谈绪知道后就从西京赶来,眉眼含着浓浓的倦怠,但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化成了万般的怜惜。 方旖旎酸着鼻张开手要抱,谈绪把她温柔地抱起来放腿上轻轻地哄、慢慢地摇。 摇着摇着方旖旎就哭了:我寄给你的平安符呢。 带着呢。谈绪从兜里摸出来塞进她的手里。 温热的,方旖旎亲了一下又还给他:我想洗澡。 好。 谈绪抱着她去浴室,方旖旎抱膝坐在水里,热气弥漫身体。谈绪在后面给她擦背,方旖旎突然睁眼道:谈绪,你用点劲试试。 嗯,这样行吗?谈绪加了点手劲,柔软的毛巾即使用力也还是细腻光滑,更何况抹了沐浴露。 方旖旎伸长手从置物架上拿过一把鬃毛刷递给他:用这个试试。 谈绪问:怎么了?背上很痒吗? 好像吧。方旖旎声音轻轻的。 谈绪接过刷子,不敢用大力气,怕把她稚嫩的肌肤擦破皮。 方旖旎感受着背后的痒意,打了石膏的腿隔靴搔痒一般不得劲,她侧过身一把夺过刷子,反手猛得在背上大力一抓,痛得她一下子松了手。 谈绪心疼地责备:那么用力做什么?急急抓过淋浴头要给她冲尽泡沫,沐浴露渗进伤口有多疼啊。 方旖旎闷闷地并了下腿,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背部,滋辣辣的疼,谈绪疼惜地连手指都不敢碰上去。 她转过身抱住谈绪:谈绪,我想要你。 谈绪点点头,他正准备把她擦干抱她出去,方旖旎已经迫不及待贴了上来,蹭着蹭着进去了。水流在两人交合处荡漾着,好像有第三个人的唇密密吻过。 半夜,方旖旎从噩梦里惊醒,哭着喊谈绪、谈绪,谈绪抱住她,手掌在她脊背轻轻安抚:宝宝,我在。方旖旎醒了便睡不着,谈绪给她口,方旖旎伸出手,谈绪与她十指紧扣。 在谈绪手口并用下,方旖旎哆哆嗦嗦地潮吹了,她都不敢确定这是谈绪给她的还是梦里那个人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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