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 (第2/2页)
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陈伯宗眼里慢慢有东西变了,他的手从裤袋里抽出来,身子缓缓坐直了,那么专注,那么用心地凝视她。 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唱完,方旖旎依旧举着话筒,眼里有泪光闪烁。 她记得网抑云这首歌里有个热评: 「自尊说:这不可能。 经验说:这有风险。 情理说:这毫无意义。 内心却轻声说:试试看吧。」 方旖旎放下话筒,用轻轻唱的语调轻轻说:放过我吧,陈伯宗。好像这句话也是一句歌词,只许听不许改。 陈伯宗盯着她,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目随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俯身低头,吻住了她。 她半步没有闪躲。 她听见他说:休想。 方旖旎感觉有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音响里开始播: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 经过不懈的努力,年会那天方旖旎赢得了全场的掌声,一下台,不少穿着黑西装的精英男士们从四周围拢上来,宛若擦脚苍蝇闻着了一块新鲜白肉。 方旖旎周旋着避到角落,默默喝着酒,她在台上唱歌时,游目台下同事们的脸庞,他们精致,他们大方,他们得体,他们麻木,他们假面。一年后,两年后,她会变得跟他们一样吗?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 方旖旎喝了很多酒,一杯接着一杯,中间有人来,有人走。 方旖旎热起来,把外套脱了,里面一件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摆像少女柔软的手心摩挲她赤裸的肌肤。有人邀请她跳舞,她把手放了上去,等她站起来才发现并不是跳舞,是一个陌生男人要把她带走。她努力聚焦端详他的面目,英俊的普通的一张脸,她默许了。 还没走出宴会厅,被人劫走,方旖旎晕头转向地跟着来人坐至椅子上,抬头细瞧,一桌的领导,酒瞬间醒了一半。 方旖旎瞟向后来居上者,噢,原来是陈伯宗。 他的声音在她耳道里产生立体效果:怎么喝那么多?不像话。多像情人间甜蜜的担忧的责备啊,方旖旎冲他嫣然一笑。 陈伯宗欣赏她醉醺醺的样子,桃红面、娇慵态,裸露在外的肩颈、手臂和胸口,莹白细腻,泛着丝绒光泽。片晌,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方旖旎的身支细条柔软,像给维爱维仁穿衣服,于是他摆弄的动作很轻、很慢。 等衣服套上,不见春光,但指尖已明了。 领导们统一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地缄默,半散的目光继续投向台上的表演。 方旖旎软软地叠手伏在桌沿,笑嘻嘻地望着他,眼里却像是要哭。陈伯宗想起那回她醉酒嚎啕,便抬手叫服务员倒杯醒酒茶来。 方旖旎被半喂着喝完醒酒茶又趴回桌上,依旧望着他。 这样的乖。 陈伯宗微微俯身对她道:想不想要特等奖? 方旖旎懵懵懂懂地问:特等奖是什么? 特斯拉。 方旖旎摇头:我有车。 陈伯宗踢到冷板,心却软了下:那你想要什么奖品? 方旖旎狡黠一笑,不知玩笑还是真心,语气甜到让人溺毙:你啊。 陈伯宗那颗沉沉死寂的心忽而漏跳一拍,看了她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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