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2/2页)
在跟她打哑迷,从指甲缝里漏出来一点信息逗她,是又想让她求他吗? 方旖旎站起来往后远离他两步,语气似玩笑,神情又是那么严肃认真:陈伯宗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那些女人街购物的大妈,永远都要等一等,看一看,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哪有那么多人可以错过啊。 - 辞职的事不了了之,方旖旎因为跟陈伯宗冷战,也不想去公司,干脆躲在了小姑家。曹宽突然约她见面,这是方旖旎没想到的,她想着出去透透气也挺好,便答应了。 曹宽还是老样子,一头蜷曲的长发,在后头扎了个小揪,瘦极,留着小胡子,一件洗旧的T恤和一条容得下三个他的宽裤。和摇滚歌手互通的忧郁与落魄。 我要去美院当老师了。曹宽小胡子一动,眼里更忧郁了,好像当老师是对他才华的侮辱。 方旖旎挑眉:很好啊,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曹宽摇了下头,话锋一转:我十分后悔当初同你分手,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吧。 方旖旎讥讽:关你什么事。 曹宽皱眉:他们只是喜欢你的肉体。还没当上老师,就养成了好为人师的自大。 方旖旎听笑了:是,就你高尚,喜欢我的灵魂。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俗气? 方旖旎后悔来了,没排解情绪,反而更火大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当我的裸模,我按市场的三倍价格给你。高傲的语气,施舍的神态。 方旖旎笑死:你画不出好的作品了是吗? 曹宽被戳穿,讪讪地大口喝茶。 你可真恶心,别忘了当初是你出轨,嘲讽我的身体再也引不起你灵感的波动,找几个女的羞辱我,现在腆着脸来求我当模特,早干嘛去了?方旖旎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比起厌恶曹宽,方旖旎更厌恶自己,她当时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人利用了谈绪。他怎么配啊。 陈伯宗是在情书找到的她,情书老板拍照片给他,照片里方旖旎在一堆男人里笑,三双手摸在她身上。 陈伯宗把她带了出来,上了楼,进了他用的房间。 方旖旎醉醺醺地看向他:你是不是也跟那些男人一样,只爱我的身体? 陈伯宗把她一身衣不蔽体的破烂扒了,冷嗤:要不然呢?爱你这狗都不如的脑子?还是一不高兴就发神经的性格? 方旖旎气炸了,疯狂用脚踢他,用指甲挠他脸:滚啊!陈伯宗你是不是人啊! 陈伯宗反手掼了一巴掌:清醒了吗。 不知道是酒精麻痹了知觉,还是他下手本就不重,方旖旎依旧抓:你滚你滚!我要谈绪!我要谈绪!只有谈绪爱我,你们都不爱我! 陈伯宗把她甩到沙发上,方旖旎在沙发上弹了下,满肚子的酒晃进了脑子里,她昏昏呢喃:你只会让自己舒服,我高兴时得哄你开心,我不高兴时你只会让我更不高兴。 说着说着,方旖旎没躺稳,一头扎下去滚到了地上。方旖旎突然惊觉房间的地板粗糙而冰凉,她转头聚焦一瞅,居然是水泥地。再抬头看向天花板,上面居然全是钩子、吊环和绳索。 一时被震慑住了。 陈伯宗把她往边上一踢,低头蔑视:怎么不继续骂了。 方旖旎倏尔想起小玩给她看过的照片,背景跟这儿一样,原来陈伯宗就是他啊。她盯着天花板上一个铁环,在她眼里虚幻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圈,上面是不是捆过无数具肉体?他们在陈伯宗眼里是人,是玩具,是艺术品,还是马戏团里钻火圈的猴子。 她问:陈伯宗,我跟你那些M有什么不一样? 陈伯宗没有回答,他让她躺上沙发敞开腿,方旖旎照做了。陈伯宗取了根拍子,站在她腿间拍打她的阴部,仿佛拍打一只小的可怜的蚊虫,而两瓣小阴唇的确也同蚊虫的翅膀一样翕动起来。这使得他更用力了,似乎对蚊虫的垂死挣扎感到了莫大的兴趣与亢奋。 方旖旎刚开始会挡,渐渐地不再反抗,腿岔得更大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虐阴,无疑,方旖旎是能接受且喜欢的。她发现在虐恋游戏里她可以忘掉所有现实中的痛苦,肉体的折磨带来了精神上的欢愉。 明明身体卑贱地袒露着,谄媚着,但她的神情却充盈着骄傲和自得,好像他是服务于她的工具,她才是命令他的主人。 拍子打出响亮的声音,他用了十分的力道。 陈伯宗失控了。 有什么不一样?太多了,陈伯宗在此刻才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一场虐恋游戏。 方旖旎屈从了游戏,他屈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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