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第2/2页)
楼。 翌日,李浸月与温玉一改前几日的晏起作风,早早起床用餐,牵出马往郢门山疾驰而去。 这是最后一天行程,没有耽搁的话,下午就可到得郢门山下的小镇。 她二人平明即起身,同走的人不多时即被她们甩在身后,因此一路上只她们这两骑马。 行到中午,温玉突然道:阿月,你看前面。 只见又是一行衣着缟素之人,纵马从对面驰来。 她二人让到路边,由他们先走。 温玉在路旁打量这些人,就见这些人神情惊惶。待他们走远了,二人复又上马,温玉道:难道真是疫病?如果是凶杀,这许多苦主,其中不少人都有些本事,如何不追究凶手,反而纷纷离了郢门山? 李浸月摇头道:不会是疫病。你瞧方才那些人车后,也运着棺材。 温玉道:倒也是。 李浸月继续道:看来凶手必然手段残忍,且出手全无痕迹了。那些人被吓破了胆,又眼见破获无望,生怕继续待下去把自己也搭进去。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遇到的人渐多,全都是自郢门山方向来。除了又两批披麻戴孝之人,另有五六伙人,却都穿着各色服饰,显然不是同门,想是见到这许多命案,心中害怕,因此结伴而行。 到申牌时分,两人已到了郢门山下一小镇。 因郢门山庄繁盛,楚家本家分家合起来近千人,全住在山上庄子里。维持这些人日常生活自然需要粮食酒肉的供养,铁工木工各色匠人,还要佃户照顾田地林木,因此这许多仆役厮养都居住在山脚下,久而久之,这里也聚集了其他许多与楚家无关的商人农人,形成了不大不小一个镇子。 两人自大路过了牌楼,进入这镇子。就见街市萧索,偶有行人,也都行色匆匆。 温玉悄声道:我们先前在这里租了一处院子,你随我来。 她面上不显,其实一想到李浸月不久就要见到师兄,到时是个什么光景,心下不禁打鼓。 又自苦笑,心想:师兄派人暗杀我,我引着他仇人去寻他,还真是兄友妹恭,这也算扯了个直了。 这镇子本不大,行得再慢,也有尽头,不多时,两人就到了一处房舍外面。 温玉示意李浸月跟在她身后,直行到大门处下马。就见两扇朱红大门紧闭。她上去敲门,敲了许久不见应答,正自不耐烦,就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双眼睛从门缝处打量她,她正要训斥对方,就见那人陡然把大门拉开,直扑到地上,哑着嗓子道:大小姐你回来了,属下们可有了主心骨了。 倒把温玉吓了一跳,认出这人是唤作裘清的教众,是他们这次带来的心腹之一,皱眉道:怎么这样子作态,师哥呢? 那裘清流下泪来,砰砰叩头,哭道:少主少主遇害已有一天半了! 温玉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愣道:你你说什么? 裘清趴伏在地上,哑声道:少主为奸人所害,属下们无能,别说报仇,甚至连凶手是谁、何时下手都没个头绪。 温玉一股寒气自下升起,眼前不由发黑,控制不住往后退,被李浸月默默在身后扶住。 她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低声问道:停在哪里? 裘清没得命令,也不敢起身,回道:就停在厅里。属下们正商量着移灵回云南,只是没个拿主意的人,一多半人嚷着没报仇,连仇人身份都不知道,如何有脸回去。便是教主不追究我们,我们也对不住教主多年的栽培。 温玉颤声道:起来,带我去看。 裘清爬起来,躬身道:请随属下来。 温玉跟在他身后,思绪纷乱,一会儿想:凶手与昨日遇到的那些凶案的凶手是同一人?一时又想:师哥心机深沉先不谈,武功不说是当世顶尖,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他,却也没几个人有这本领,如何会这么容易遇害。一时又想:难道是假死? 但历历在目的却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情谊,悲痛之情一时压过了前两日的怀疑之情。甚而一忽儿想:难道是我错怪了他?可如果说错怪了他,那那就是在怀疑阿月了,这又置她于何地。 李浸月自进来这处府邸,便一直没说话,听到郑巳归身亡的消息,情绪也并无半点波动。 她忽然又想:要是阿月骗我,那我会讨厌她吗? 前去厅上的路上,其他教众都听到了消息,纷纷赶来见礼,只是看到温玉神色悲痛,也不好来打扰,只默默跟在身后。 不一会儿,便到了那厅上。 温玉上前一步望去,见棺木已然封好。 她沉思半晌。 裘清正要叫大家悄悄地下去,不要打扰她寄托哀思,就听温玉叫住他,冷声道: 开棺。 瞎编小剧场: 阿月(微笑):怎么是噩耗?明明是喜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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