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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奔走作鸟兽散, 他不能猜测这变故是如何发生,生怕答案叫他追悔莫及, 就只能失魂落魄地坐回床边,把小皇帝的手从被子里搜出来紧紧握着, 小皇帝手被他抓痛了,但他觉得这是偷来的时光,便不忍心提醒他, 也悄悄地回握过去,却把摄政王惊醒了。 他从床边跳走,手却忘了松开,把小皇帝拽得起来了一点,被子从他赤裸的胸膛滑了下去, 小皇帝胸口有他的吻痕,颜色还是艳的, 摄政王下意识地把被子提了上去,避开了视线, 小皇帝心里有些懊悔,不敢再向他索取温存,只好责怪这口血吐得不是时机。 摄政王府的医官曾经是个随军的大夫,上了年纪后就在摄政王府里讨口饭吃, 他擅长治急症和外伤,过来搭了会儿小皇帝的脉,给他开了个安神的方子, 偷偷摸摸地把摄政王拉到外面,小声说:“这是慢病,我不擅长这个,麾下最好再找人来看看。不过按常理,郁结的血吐出来就是好了一半,剩下的慢慢调理即可。” 摄政王低声谢过他,不好意思叫老仆起来,自己把他送了回去,才去见小皇帝。 小皇帝偷了片刻温存,放在舌尖心头回味三四遍, 感觉够他接着回去做个无私情的帝王,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准备走了, 看到摄政王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声道:“让阿岑看我笑话了。” 摄政王手里拿着药方,后怕还没从他这完全离开,手是抖的,连带着纸张簌簌作响。 摄政王走时小皇帝还健康得一晚上能睡他三四回, 这才两年多点就把自己糟蹋出了病,哪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他忍得住自己的愤懑不平,忍不住心疼,拦着他不让他走, 故作轻松地问道:“宫门都锁了陛下去哪?到后街去喝花酒吗?” 小皇帝平静道:“朕现在不走,以后可就走不动了,然而岑卿能留朕多久?” 他看着摄政王,实在是太喜欢了,没办法说服自己挪开视线, 摄政王从战场和朝堂中刀枪箭雨中滚打摸爬出来,却是满肚子赤忱, 小皇帝独自一人在冰冷无味的皇宫中住久了,碰到这热便忍不住凑上去看看, 他不能铁石心肠无懈可击,便爱在摄政王这露着软软的腹部烤一烤, 露得久了,便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从此离不开,试了一下,果然痛彻心扉。 小皇帝藏着软肋,伪装出一点无可奈何地笑意:“朕来留个念想,吓到阿岑了。” 摄政王没头没尾道:“留下吧。” 小皇帝嘴角有未擦净的血痕,他开口时感觉到它们结成了血痂,就把它们舔了下去, 摄政王对他说话,眼睛却不看他,小皇帝不想再让他被自己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再伤一遍, 便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提醒道:“阿岑又要心软了?” 摄政王刚刚一直握着小皇帝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 小皇帝听他在自己背后不轻不重地问:“小陛下非逼臣掏心掏肺才能说两句实话吗?”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回过头来看摄政王。 小皇帝眼中不知渴求与愧疚哪个更多些,他的眼眸里有光,但是看不清是否是泪光, 摄政王和他相对站了一会儿,不等小皇帝回答,把他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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