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生死自负 (第2/4页)
手合十微微弯腰,向乌鸦行了低眉礼,苏帕查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陈先生您好,八年不见,您看起来越来越精神了,我很高兴还有机会和您在香港会面。 苏帕查师傅不用客气,你远道而来,今日请指教。乌鸦难得说场面话,收敛了平日的嚣张不恭。 很可惜,雷先生告诉我今次对手不是您,我很怀念那两次战斗,您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乌鸦洒脱一笑:请吧。 雷耀扬经过乌鸦身边的时候,与他互相侧目,无声的硝烟悄然四散。 等阿羽到场,众人正在楼上等待,她终于见到了苏帕查本尊,那是个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泰国人,与此同时雷耀扬又向她投来阴冷的目光。 她一路忍着生理疼痛,喝了那么多热水于事无补,比赛没开始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阿羽强撑硬扛,尽力不显出脆弱之色,然后换上格斗服严阵以待。 自己可能有一丝胜算吗?若是失败,会是什么下场,乌鸦又会怎么对她?忐忑随着生理痛凝结成心底的黑洞... 临赛前乌鸦来休息室找她,似是要叮嘱几句,苏帕查已在楼下进行准备。 还记得我说的吗,不行就认输。 阿羽不说话,他本以为小拳王还在无谓地死倔,却发现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淌下额头。 乌鸦眉头锁起:你怕什么,苏帕查把你吓成这样? 谁说我怕?阿羽仰头顽强地看着他,可是坠胀的神经痛难以克制,苍白的嘴唇不住翕动,她故作轻松站起身,走了两步就险些不自觉蹲下。 乌鸦捏住她手臂:上不了就别死犟,区区三百万而已,我不在乎。 听到这话阿羽有点吃惊,利字当头的乌鸦也会放弃利益? 那你在乎什么?她不明白为何抱着期待这样问他。 男人舒展眉头露出笑意,突现一缕温柔,转瞬即逝。 他没有回答阿羽,只是注视着她难受的样子:呵,我忘了,小拳王是个女的。 这种事实在羞于启齿,她撸了撸冷汗问他:拳赛怎么办?把苏帕查晾着? 你不用操心,休息吧。 他没等回应就走出门,阿羽差不多无法直立了,她捂住腹部卧倒在休息室的长凳上,疼得神志游离。陈天雄,三两句就让自己违背意志,甘愿软弱了呢...困意涌来,长长的睫毛带着眼皮逐步合起,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苏帕查脱去战袍,头戴蒙坤,臂系巴加,胸前挂一枚坤平牌祈祷无往不胜,在没有战乐的情况下,他跳起了拜师拳舞,虔敬又庄严。 整套仪式简单而不失隆重,足以说明苏帕查对摩易泰的热忱。 雷耀扬耐着性子看完苏帕查的表演,内心迫不及待想要见证比赛结果,他去请苏帕查时,就已关照过,无论对手是谁,只需下死手。 赛时到点,拳馆的细佬们与雷耀扬等一票人用称奇的眼光,跟随来人的移动至八角笼。 乌鸦身着黑虎披风和格斗短裤,立于苏帕查对面。 瞟了眼笼外,雷耀扬脸色极其难看,抽烟的动作如定格般,死死盯住他。 苏帕查先是惊讶,然后微笑点头,对手若是陈生更合他意。 一把扯掉战袍,乌鸦展现出通体强横的肌肉,双目如炬气场大开,焕发王者雄风。 不好意思苏帕查师傅,你的对手今天不能上场了,我来代替她,你意下如何? 没关系,我很想和陈先生再战一次,这是我的荣幸。 时隔八年,老对手再度相见,都不是愣头青涩的后生仔了,各自为战不再是好勇斗狠,而是升华成别的意义,那才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两人合掌行礼,苏帕查迈出右腿弓步,手肘举起形成夹角,做出建通天道,乌鸦前后腿分开站立,双臂上抬雕颌,战斗正式打响。 飞膝起势,平肘招架,苏帕查直勾连打,乌鸦反盖控压,稳健扎实的三宫步冲刺急退,交错巡回,肢体旋拧发力,拉扯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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