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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画。 他看到了,原来他看到了,那他一定知道了我的心思,知道了我这样一个不堪的人竟然还爱着他,他会不会觉得恶心?肯定会的!我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那场车祸之后,柏忱在他妈妈的病床前对我说的话,他说,他说……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疯了一样往地上砸,抄起我的拐杖就死命地敲,“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你,没有!” 柏忱大概也是发现了情况不对,他抓着我的拐杖喊我:“阿致,阿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柏忱不知道,我是真的有病。 看着画板上面那两张破碎的脸,碎到看不清了,我才丢下拐杖,嘴里一直念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十八) 我大概一直保持着这种癫狂的状态,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又躺在床上了。所以柏忱,你说你来干嘛呢?你出现才不到一天,我都倒了两回了,显得我特娇弱。 我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恩,熟悉的陌生人。 他和上大学那会儿变化不大,依旧戴着眼镜,就是头发剪短了许多,显得更成熟了,一副斯文败类的样。他是柏忱的室友,那会儿也是他们系的风云人物,他和柏忱被称为“医大双”。我不知道这种听起来像“雌雄双煞”的操蛋名儿是谁取的,但听得出来,是不动脑经那种,因为他叫凌诚,诚实的诚。 当然在我眼里,他是没有柏忱好看的,但我必须得承认,他性格比柏忱好多了,和“败类”一点不沾边。 所以我有时想想,我的人生过到现在,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其实我是很幸运的。 我不知道凌诚是来干嘛的,大概也是来给我治病的。不过他不动手,光问我问题,哦,我懂了,他是治我心理上的病的。 他的声音很轻柔,和当时柴嘉莉的一样,让我不自觉地卸下心房,乖乖回答他的问题——论心理医生的能力。 他没有一上来就和我叙旧,我们彼此都清楚,我是记得他们的,只是我不愿意回忆,他大概能看出我对过去的抵触。 我知道柏忱迟早会发现我心里有病,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连心理医生都请来了,这会儿诊疗都快结束了。 凌诚摘下眼镜擦了擦,他这个动作特别像变态杀人狂会做的,我不自觉抖了一下。凌诚发现了,他笑道:“我应该不可怕吧?” 我摇摇头,“来找你看病的人一定很多。”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叫住了站起身的他:“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你说。” 柏忱就在客厅,他没进来听,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情,“能不能不要告诉柏忱?” 他又笑了一下:“如果你要求,我不会说。” 他出去了,带上了门。 (十九) 我想起今天还要上传视频,这两天发生了挺多事,我竟然给忘了。 但是我腿瘸了。 我给我上了石膏的腿拍了一张,然后发到了围脖上:腿伤了,近期内发不了视频,以后慢慢补上,么么哒(づ ̄ 3 ̄)づ我自认为网络用语用得还算溜。 评论里有人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回他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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