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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人往后退了一步,错身让温酌言进去。温酌言往里走,目光在茶几上的几束鲜花上略作停留,而后扫过饮水机边角落处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再收归脚下。将行李箱拖到沙发边放好,脱去外套,突然听见闷响,转回头看了一眼,关鹤已经不见影子。 温酌言动作不疾不徐,把羽绒服拍开,往沙发背上一挂,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头上和手心里的汗,然后才转身,走到病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聂寒山头上绷带还未拆,身上的管子倒已经撤了。这会整个人平躺,眼睛盯着他,探出手对他指了指嘴唇,人在笑。温酌言捉住他那只手,五指嵌入指缝里,人也俯身对准那张泛白的唇咬了下去。只在下一刻,齿间有轻微的血腥味蔓延开,温酌言不管不顾,舌头往对方唇瓣间一钻,开始在口腔里大肆扫荡。交缠的手指也逐渐收紧,骨骼都发疼。脑袋一片混乱,尽管潜意识里在控制,身体所为依旧透着凶狠,后来感觉一只宽大的手掌放到了自己背上,从尾椎逐渐向上滑动,在肩胛骨中间略作停留,最后落到后颈上,捏了捏那处的软肉。 缠在一起的舌尖逐渐减缓挑逗,温酌言心跳稍微平稳了一些,不敢吻太久,把舌头慢慢退了出来。 没直起背,脸距离聂寒山的不过三四寸,勉强能保持流畅的呼吸。 身体所限,聂寒山喘得略凶,温酌言把手放到他胸口上帮忙顺气。交缠的手没放开,聂寒山用空闲的一只来捏他的脸,“吓坏了?” 带血珠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粗糙沙哑。 温酌言眼廓泛红,喉咙跟着一哽,眼泪就这么涌了出来。 7 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许是相隔太远,这次才停不下来。 聂寒山起初大概也被吓到,怔忪良久,才伸手把他往肩上揽。温酌言避开对方肋骨扑下去,能感觉无数碎吻在头顶上游走,聂寒山又伸手捏他的肩,他腰上的肉,沉闷的声音随胸腔的震动传出来:“把我宝贝累成这样。” 温酌言心口一窒,想说话,忽然又咳起来。聂寒山忙拍他的背,“柜子里有纸杯,先喝点水。” 温酌言仍旧不动,咳了一会又停了。 后来从聂寒山肩上起来,见那一块衣料又湿又皱,黏着他的皮肤,把变薄的肌肉都透出来。路上特地向医生问过,说已经可以适当翻身,当下便去翻柜子,找出一件干净上衣给聂寒山换。既然要换,干脆就去卫生间找了毛巾,接来一盆温水给他擦身子。 把人侧翻过来,先擦胳膊,发觉肩背比胳膊瘦得更为厉害。温酌言抬起毛巾,用手指摁了摁他肩胛骨中间的肌肉,“胃管和尿管什么时候拔的?” 聂寒山淡淡应一声,随后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前些天,拔了就让老太太先回家了,老头电话越来越频繁。”又道,“走前还念叨你。” 温酌言不说话,帮他套上袖子,又褪去长裤,换来另一条毛巾擦腿,“拔管子疼么?” 聂寒山一愣,笑道:“心疼了?” 温酌言笑笑:“嗯。” 答得认真,聂寒山居然接不上话。 温酌言垂下眼睑,手掌贴着他的腰摸了缓缓摸到后背,停了一会,“当时在ICU里问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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