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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死了，自己能感觉的到。

    二月的天是最冷的，下了雪，推开窗户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亡灵赤脚下地，他住在医院，身上穿着单薄的病服, 门外有人监视着他, 却又没阻止他的行动，任由他赤着脚踩在雪地上。

    很冰很凉，却又异常真实。

    亡灵走过雪地, 留下一排排脚印。

    医院为了增添色彩，让病人多出来透透气，在院子里种了腊梅, 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花，竟然在大雪天里开的艳丽。

    像某个人，独出心裁, 单一枝。

    亡灵似乎想起什么，嘴角慢慢扬起。

    他得的是癌症, 时不时要做个化疗，剃成了光头，却难掩五官的精致。

    也算是个俊小伙。

    可惜走上了歪路。

    亡灵本名阿离，有个弟弟叫阿和，两人得的是一种病，但是一个早死，一个因为异能原因，拖到了现在。

    阿离和阿和完全是两种极端，一个性格残暴记仇，一个善良到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可惜天不如人意，好人死了，坏人倒是活到了现在。

    既然天不公平，那要这天又有什么用？

    不如都毁了，跟他一起消亡。

    但他失败了，失败的下场是死。

    砰！

    阿离整个人倒在雪地里，口鼻中冒出血迹，在煞白的雪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

    他闭上眼，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其实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这里面有个转折点，就像人生道路上的两个岔口，一步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回到那个岔路口，选择另一条路。

    在破旧的废厂里，他坐在角落，怯怯的问顾清，“你为什么不杀我？”

    顾清摆弄着手里拼了一点点的小船随意回答道，“大概因为你太弱了吧，弱的我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铺鱼的网，只铺大鱼，会略过小鱼。

    “是吗？”阿离站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那个……”

    他低着脑袋，声音轻颤，“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顾清抬头看他。

    “其实……”阿离鼓起勇气大胆说出来，“我的异能是换魂异能，那几个人并没有死，他们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用我弟威胁我给他们换魂。”

    “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你能帮我吗？”

    他绞着手，略有些不安。

    等待像坏掉的钟，时间漫长的没有边际，似乎许久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顾清站在阳光下，脸上扬起青春又飞扬的笑容，“好啊。”

    为什么会输？

    败的那么轻而易举？

    或许——也不是那么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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