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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沉静的心一下 又被触动了。 舍不得的。 换做谁,都不能那么轻易割舍过去,不论是伤痛还是开心的事情,全是他实实在在存在的证明,如今说 走就走,即使前面装得再看得开,到了这一刻,还是舍不得。 顾江河站在门边,看诺言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道:“真要舍不得,就不走了,我就不相信 何似他能缠你多久。” 为了一个人必须抛弃这么多东西,顾江河都替诺言觉得不值。 诺言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他拉起行李箱,不再去看这个地方,生怕自己多待一秒,坚定的心就会忍不住动摇。 他不能动摇,不能犹豫,越是舍不得,越要割舍。 这一场爱恨痴缠的战役里,他输得一塌糊涂,把青春堵上了,把心也掏出来了,到最后,他只能捧着伤 痕累累的心,狼狈的逃离。 诺言坐上了楼下顾江河招来的计程车,透过车窗,他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大厦,看到了擦肩而过的人群, 看到了红绿灯交错的路口。 他从未好好的看过这个城市,这些年四处奔波工作,片刻的休息都没有过,没想到再次静下心来仔细的 看,却是要离开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 何老爷子是早上的时候走的。 从手术室出来后,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人昏迷不醒,何似就站在外面守了一夜。 一夜没睡,加上这些天来忙得没时间休息,何似的身体已经是在极限边缘徘徊,脚下步子虚浮,眼皮子 不由自主的打架。 张叔看着心疼,劝何似去休息,这里有他看着。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何似哪里敢睡,他怕自己睡一觉 醒来,爷爷就走了。 何似硬撑着不睡,实在熬不住了才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让自己清醒了点。 而就是这洗把脸的功夫,何似错过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他看着医护人员把爷爷又推进了手术室,在经过漫长的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才被打开,里面走出 来一个医生,他脚步沉重,摘下口罩,脸色凝重。 不用他开口,何似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爷爷走了。 何似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他胸膛的位置,仿佛被人刨开了,然后把他的心脏给挖了出来,现在 那里空空荡荡的,找不到跳动的感觉。 “张叔,我难受。”他摸着胸口的位置,痴痴的说道。 张叔心里也难过,尤其是看到少爷这样,更不是滋味,却只能说些安慰人的话:“少爷,节哀顺变,老 爷子一定也不想看你这样。” 少爷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如今老爷子走了,少爷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何似一点点找到了力气,从巨大的悲伤中回过神:“我没事,张叔,我没事。” 他不能难过太久,将负面的情绪让别人看见,不能展现出自己的软弱无能。 这是他五岁那年学到的道理。 所以即使是在亲人去世这件事上,何似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何家的老爷子死了,这是件不小的事。 老爷子生前人脉广,他死了的事一下便在圏子里传开了,人人都急着求证,一个两个的找到何似想问个 清楚,何似一面应付,一面处理爷爷的后事。 他来不及休息,继续熬着疲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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