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2/4页)
是当真铁了心一路跟到底,要是我把溶溶送到山东去,你是不是也要在兖州落户安家? 谢宝林从桌底扯她袖子,一个劲使眼色,谢夫人一把甩开,赏了他两枚白眼,谢宝林,你眼睛犯抽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嗐,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燕公子别往心里去,您看您也没说一声,就这么把隔壁房子买了,我们原本是想两边这样,谢宝林两只食指靠在一起又分开,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燕回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他昨夜对着镜子练了好久,谢溶溶说他笑得虚伪,他翻来覆去地照镜子,怎么也想不起不虚伪的笑应该是什么样的。 练得嘴角抽筋,苗子清看不过去,给他指了条路,主子还记得门房孙老头家的二小子么?照他比划准没错。 燕回将信将疑,苗子清振振有词,二小子虽然是个傻子,可他傻得天真无邪,傻得没有心机,谢姑娘不是嫌你心眼多?二傻子怎么笑,你就怎么笑。 可苗子清低估了他这张脸的威慑,高估了他深入人心的名声。 谢夫人只觉他笑起来不伦不类,看一眼都生气。 燕回心里把苗子清骂了三百回,面上还得演下去,那无妨,谢大人要想把墙推了,我也没意见,择日不如撞日,搬家的人还没走,我这就让他们砸墙去。 别,别别,谢宝林又吃了一串白眼,简直有苦说不出,急忙拦住他道,有墙,得有墙。做邻居,没墙不行。 哦?那一家人住可以没墙? 谢宝林没反应过来,一脚踏进坑里,那是当然。说完对上一双金灿灿的狐狸笑眼,发觉自己上了他的当,捂着眼睛不敢看夫人的脸色。 谢夫人不和他耍嘴皮子,直言道,燕公子,锲而不舍是好事,但穷追不舍只会令人生厌。我想你应该懂这个道理,你的来意我们彼此都清楚,别怪我直言,没有哪家心疼闺女的爹娘会把女儿放心交给你。溶溶之前过的不容易,你亲眼见过,敬廷百般好,谁知也是靠不住。那时溶溶她爹还说得上话,如今我们一家子白身,无权无势,哪敢放她再往火坑里跳?你俩不管有过什么,金陵一别,此后都不该再提,权当留个好念想。 谢夫人的话直白不留情面,燕回不躲不闪,脸上生受了虚空的一巴掌,他挺直腰背,端肃面容道,夫人所言极是,我自知一身罪孽,是最没有资格往溶溶面前凑。可要是就这么放下走了,那就不是念想,是一辈子的悔恨。您放心,溶溶要是不喜欢,我绝不冒进。不为别的,至少让她知道,还有我这么个人一直在她身后看着。 谢夫人听了这番堪称质朴的发言难得赏他一个眼神,锥子似的把他浑身戳了几个筛子,想看看里面卖的什么药,她自认看人少有偏差,可这回也摸不准他有几分真心,再重的话也不好多说,只能甩下一句随你,说完起身往后院去,留下谢宝林和燕回两人面对面。 咳,谢宝林忍不了尴尬,起头道,下盘棋? 就见一抹流光曳地,满室辉色,燕回躬身行礼,恭敬不如从命。 消息传到谢溶溶耳中,比起谢夫人,她甚至有些平静得事不关己。谢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溶溶,你和娘说实话,你对他可有一点想法? 她停下手中的针线,看着布头上密密实实的针脚,脑海里一下子蹦出他那句话,她在汉人眼里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羡慕他能穿上你做的衣服鞋子。突然就想到去年临近年关,她打算给敬廷做双鞋,鞋底子做好放在针线篓里,第二天醒来给阿鱼绣的大头鱼还在,那双鞋样不翼而飞,她找了好久没翻到,只能改做了件里衣。思及那晚他跑来屋里绘声绘色地给她嚼舌根,应该是熟门熟路了。 谢夫人见她坐着发愣,心下一凉,捧着她的脸来回看,溶溶,二妞,你可别吓娘。 谢溶溶拨开她的手,继续埋头穿针引线,一点也看不出走神,什么想法?我对只黄鼠狼,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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