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坠落 (第2/3页)
忽,把视线投向阳台上一盆小巧可爱的仙人掌,有着看起来软乎乎的刺,新嫩巴掌大的掌身,像个初生的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小巧惹人怜爱。现在他就是这盆仙人掌,摆在花架上,呼吸急促地靠近这把她平常依靠躺睡的摇椅。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懒懒翻过几页时,哗啦声,手触碰到摇椅把手的声音。 少女曲起食指,虚握成拳,抵在唇中,嘴角翘起的弧度是哄骗他探秘、让他不由自主心悸的、最是恰到好处的亲切诱惑。 我的小郁金香,快进来吧。 快进来吧。 进来吧。 他看着自己走到阳台上,不知所措地期待着的、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声音却是奶萌奶萌的,跟猫爪子轻轻搭在主人手上似的,还有点儿异样的甜蜜,他不由为自己的胆怯感觉到羞耻。 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吗?是讨厌我吗?少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皱起秀丽的眉头,眼角牵扯上弯淡色的眼线,你离我太远了,我心口就会疼的。 他喑哑着嗓子,再开口时已经被少女揽进怀里了。 少女轻轻一笑,低头,亲吻他。 他们躺到摇椅上。 她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皎洁月光穿窗而落在她的发上。将她眉眼衬得圣洁。她压住了他,也压住了他身上的月光。 衣服剥落,他穿着白色内裤,胸膛宛如光秃秃的一棵白杨树,而少女乌黑长发披落,遮挡在胸前。 她俯身亲吻他,柔和,温柔。 而他。 一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男。 压抑着自己深处浓烈毁灭火山般的欲望,克制地抓着她的手,蹭过她的脚踝,颤动。 白杨树在秋风中微弱颤动。 他被压在椅子下,呜呜轻语,予取予夺,压抑地、忘情地、疯狂地叫喊着,歇斯底里,剧烈起伏,手抵着手,下巴吻着唇角,气息沾染着气息,享受着,悲伤着,欢乐着,痛苦着。 眼角流下了一颗泪。 骤雨初歇,何郁醒来,从书桌上起身,发现窗外正下着雨。拉开裤子,乳白的液体刺眼。 羞耻着,受到了蛊惑了的。滚烫着脸,胸膛里跳动的那颗仿佛不是心。 他走到了画室。 画室里铺满了乳白色的郁金。 他又走过郁金香。 掀开画布,全是她,都是她,娇俏的、挑眉的、矜持微笑的她。 他喘着气,慢慢地脱光衣服,有月光照进,画里的她开始灵动,和梦里的,一样,一模一样。 自渎,以及猥亵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尊严,来被她上,也来爱她。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噼里啪啦的暴雨,下得愈来愈急,愈来愈近。就在耳边。如此清晰。 破坏的美感,被碾压的白色郁金香,伴随着疾风不知羞耻地叫,骤雨啪嗒打在他的眼睛里。 乳白色的,浓稠的,不是牛奶,不是草莓味的沐浴露,只是他卑劣的心思。 如此渴望性的他,因为少了一个人而空虚着。 此时,她在隔壁,是安然入睡?还是上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也和他一样,渴望匍匐在她身下。 突然有了一种渴望,他颤抖地拿出了手机。沉默的麦克风显示出来。混合着暴雨,放肆地、疯狂地叫着。 啊嗯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他在想象着她的那些男人是他,是他在她身下放荡。 姐姐救救我吧。 一秒,二秒,三秒 更多的,更多的纯白,纯白,坠落了。 郁金香,白色的,沾染了羞耻的另一种白。 我们一起快乐。 他此时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及,也不用在意。 何郁在绝望地渴求着。 求求你了,姐姐。 在一个人的深夜,雨夜,肆无忌惮的欲望裹挟控制住了自己。 他变成了另一人,一个不知羞耻的,放荡的复制品。 何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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