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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头上去......” 书生无奈的摆出个笑来,着实不想扫了某人的兴致。瞧着对面的人笑疼了肋骨,弯腰附在一盅热茶边,伸出手却笑的怎么也够不着,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咬着一口银牙说的义正言辞的御史台中丞啊。 盯着看了半晌才无奈的说了句:“你啊......” 哪里好笑了?周行之想了想,其实也算不上个笑话。那个昔日不害臊的赖在人家床上,出了门便要叫人系腰带,端的衣冠楚楚的那人居然叫世人给赞成了神将,怎么想都点好笑吧。 周行之笑够了,揉着肋骨好不容易从冰凉的桌上把脸收回来,却听到书生生硬而又迷茫的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剿灭乱党,平定北郡四省的两位易家新将带着一众属下叩在气势磅礴的金銮殿里领旨谢恩。 看也不用看便知道那人定然又是一身威风凛凛的明光铠,肩甲上银白的铁片似鱼鳞般整齐紧密,迎着光便能刺的人眼睛生疼,走起路来,步步都像是带着风声的......那双深邃的眸......或许是带着冰入髓骨的寒,陌生的好似容不得半分柔情...... 听声音似乎离自己并不远,可是却不敢去看,远的好似在天边,又陌生的像是闻所未闻的路人...... 彼时纪文洛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仍旧是羡慕他的。能于马背之上快意恣睢,战场上杀敌报国挥洒热血,该是何等的男儿气概;在朝堂如山般耸立,铮铮铁骨能挑的起家业国业,而自己......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泛起些酸楚,原来他是这样的啊,是与自己很不同的啊......自己,自己从来都是羡慕的...... 可是后来,周行之却说,那日金銮殿上受了封赏之后,易老将军不顾旧疾硬要人搀扶着去了皇宫,叩在了太皇太后门外,只说要交出兵权辞官归隐。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时御书房里,年轻的皇帝面前正躺着一方折子,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易将军之子易泰行军前放浪形骸,渎视军纪,常出入勾栏,玩忽职守,曾光天化日猥亵良家女子;行军期间又与北郡四省草寇勾结,暗中蓄意谋反。最后四个字极为刺目,只一瞬便勾出了圣上多年来的心结。 随奏折而来的是一份镇远将军亲笔罗列的关于靖南候叛乱的条条罪证,还有靖南候寄往京城将军府的一封密函。 早在一天前的一个安稳的再不能安稳的夜里,谁都未曾注意到远在城南的驸马府里出现了一个人。通身墨色的绸袍,恰到好处的与暗夜融为一体。 那个人便是北郡叛乱之首靖南候。 那封罪证的确是镇远将军亲书,那封密函也确是靖南候亲笔所写,唯一的不妥就是特意跟着镇远将军的奏折一起入了皇宫。 那一日年轻的皇帝挥退了一众太监宫女,在御书房来回不停的踱步,满眼尽是噬人般的杀气。后来又眉头紧锁的推开空无一人的熙源殿,独自倚在龙榻上思忖到夜半。 天还未亮,皇宫中的大内侍卫亲自领一路人马直奔将军府而去。 待到纪文洛赶去将军府之时,整个府邸已被兵卫死死包围,连个蝇虫鼠蚁都出入不得。 为什么要来?书生自问,却也没有个真正的答案。 在书房里听周行之说将军府被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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