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金镂来装点 偶遇番疆天外仙 (第2/2页)
她身上的衣衫穿比不穿更甚!薄透得春风勾起壮观肉山上的樱尖,若隐若现,一抹坦荡的引诱,再往下走,起起伏伏作淫笔丹青,定是花了心思构造的美! 嘿,今年的头牌好像较去年更好看些! 呸!你个色心的糟老头子!你可包不起这姐儿! 这样的淫性夫,愤恨妻的对话络绎不绝,此起彼伏,更有甚者,瞧不起妓子的烈妇朝着轿子吐了唾沫口水。不过开道的家丁反应更快些,伸手一推就把闹事者撂在地上。 宝莺看见此景发出嘤鸣笑声,玉手掩醉唇,看得口哨欢呼连连。此时,不知道是谁还扔了一束花,正巧是穿过了帘幔,落在轿子中。她皱着眉定睛一看,这花也是诡异得很,是如墨般浓黑的蔷薇,带着浓郁复杂的香气。 她拿过拿花,轻轻抚摸着花瓣,未料想到自己手上,竟然是染上红黑。后知后觉闻了闻味道,惊得她双目瞪大! 这花束,是浸泡过人血的! 宝莺连忙将这诡异的人血花往轿外一丢,底下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又上去哄抢。 胸腔中的跳动反复是灌了酒,惹得她额角渗汗,更是兴奋激动。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男人! 今夜,他一定会来的! 就这样,怀揣着这一份心思,游览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完整个流程,打拐原路返回到了坊中。天一黑,点上所有的灯笼,就是更让人期待的时刻。 辽县这代的男人似乎比起生涩雏儿,更是青睐赏识风情的有经验春姐。上午那一番展示,早就把方圆十里的人都招揽了来,甚至隔壁城县都千里迢迢赶到,只为见上这绝世风采。 最开心的当属艳娘了,笑得脸都快要抽筋,收钱手得手骨折。要想入坊看头牌演奏,就得交好一笔金,而且还只能呆在人群的外层。若要是没钱又想下火的,忍不住找个其他姐儿度春宵,费用也比往日翻了几番。 至于最靠近宝莺的里层放置高凳雅座,自然都是些身家深厚,更地位显贵之人。她会在舞台上奏曲舞蹈,等到展示结束,就到了竞价环节。 每人均可以拿出一物,以锦布遮盖奉上,侍女一样样打开,最后由宝莺挑出最有诚意之人,今夜相伴。 宝莺的琴技舞技都不怎样,不过也没人在乎,所有人光是看半遮半掩的娇躯在台上晃荡,早就按捺不住了。 展示毕,请依次奉礼!艳娘朗声呼喊,自舞台后方走出一位倌人,展示所有人的礼物。 宝莺坐在台上的锦绒软丝椅上,半撑着腮颊,还是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过心里却是颇为激动。前三位都是装的满箱金条,算下来足足有数千两!若是一年之前的自己或许会心动,不过现在见多了,不过只觉得他们就也只是金子罢,没什么稀奇之处。 第四位锦布拿开,是一副水墨丹青,宝莺更是摆摆手迅速跳过。第五位,第六位,第七位······就在她都要放弃,以为今夜要失望时,这最后一位终于登场。 呈上来的不过是个比手掌再大些的小木箱,看着甚至还有些破旧,毫不起眼。可倌人一打开,便是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箱子里,是一枚果核大小的石头,竟是罕见的清湛蓝色,宛若雨后通透的天空。又像是鸟儿的眼睛,纯粹得脆弱,看上一眼就让人发了痴。 宝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忙摆手让人请上这宝石的主人。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高挑挺拔的男子,朝着所有人略微躬身,抬头让所有人看清了面容。 真是好一位天外来客。原来,这男人的眼珠,便就是湛蓝清透的颜色,如同那宝石一般。 再定睛一瞧,他鼻梁挺直,颚线尖削,一头淡格外显眼的淡棕卷发披落肩头,面肤是混蜜的深赫。不同于高先生本意诗性的多情,又不似面具男子的霸道压迫,那是自由的野性,让人心生向往。 这位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罢?艳娘也看直了眼睛,乐呵呵最先开口问。 男人笑眯眯点点头,道出自己来处。原来他果真是异邦人,此番跋山涉水游历,便是要好好体验风土人情的。这呈上的宝石,自然也不是俗物。 艳娘乐开了花,连忙叫人把东西拿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大手一挥,就判是这位异域客胜出。 宝莺听罢,脸色暗了几分,转开头沉默着。男人目光悠悠然又飘落到她身上,笑意更深。 围观的其他人,有心服口服的,自然也有愤恨不平的。三三两两散去,或者点其他姐儿去了。男人穿过人群,被倌人带到了楼上的某屋,她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转念开始若有所思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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