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第2/2页)
很擅长做这些,会比我做的好吃很多。 没有,完全没有,喜欢你的,摘的苹果也好吃。竹里终于舍得从空身上下来了,但是拉着他就要往城外走,日落果也可以。 好吧好吧,竹里,至少等我去买些调料,有调料的话会方便很多。空无奈地扶额,也不知道该开心竹里这么支持他的厨艺顺便省了饭费还是愁竹里这么依赖他了,明明应该和那位吟游诗人是故交吧? 故交追上来,看了看自己只剩几摩拉的钱包,开始怀疑昨晚上抢了他的披风裹在身上面无表情指使着他又是买苹果酒又是买肉酱面的少女是不是本人了。 这一次醒过来脾气真的好大哦。 去野外避着提米抓了两只小鸡,又借了琳的锅和火,做了一顿堪称完美的午餐,吃的时候竹里一本正经地夸:世界上最好的鸡。 派蒙:嗯嗯嗯!!! 空捂脸:夸太过了啦! 温迪戳了戳竹里,可怜兮兮地眨眼:竹里,我连早饭都没有吃 因为一分钱都没有了。 你可以吃我,不可以吃鸡。竹里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回答道。 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收回目光,吸气叹气。 吃饱喝足,派蒙和竹里理所应当地往空的腿上一躺,闭上眼就睡了过去,派蒙很正常,毕竟只是可爱的应急食品,而竹里睡得这么快就很奇怪,对此温迪有自己的解释:她昨天太累了,可能没有睡够吧。 空怀疑他好像在暗示什么,并且空有证据。 他低下头,帮竹里把乱掉的头发拨开。 你很久之前就认识竹里了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温迪伸手握住竹里的脚踝捏了捏,竹里的脚踝上缠了一对金环,上面有铃铛,但是铃铛不会响,空也知道。 对呀,认识很久了会不会比你的年龄还大呢? 不至于。空掐指一算,倒也不至于。 说不定哦。温迪仰起头望向天空,从树枝交叠留下的缝隙间看那么一点逼仄的空间, 认识幽篁的时候,我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她是。 幽篁从来不是一个有着很强的意志的人,这一点,温迪早就知道。 她可以早早地说想要做些什么,然后在那一天轻易地放弃,也可以因为任何原因,风太大水很凉心情不好,总之是荒谬又荒诞的借口,而改变主意。她的想法随心所欲,因为她并不在乎改变或者不改变的后果是什么。 她完全不在乎。 被从风里捞下来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幽篁就是这么恶劣一个人,她的心里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包括她自己。 蒙德的人民对她的存在没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高高在上的王养了只金丝雀,恨屋及乌,她同样被挂上了暴虐的名号,尽管并不是自愿的,当然,对幽篁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有人在乎。 像是在乎诗歌,在乎自由一样,他在乎幽篁。 偶尔温迪也会卑劣地怀念一下那么没心没肺的她,即便她的眼里不会容纳风,至少也不会容纳下诗歌。 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这是我对你的忠告。温迪垂下眼眸,不要相信幽篁,不要帮助幽篁,不要靠近幽篁在你被她迷惑之前,离开她身边。 空深深地看了温迪一眼,同时握住了竹里搭在他披风上的手,究竟是谁被迷惑了呢?况且,我并不认识幽篁。 竹里大概是睡熟了,发出一声无意义的轻哼,她踢了踢脚,不小心甩开了温迪的手。 温迪轻笑出声,他端起竖琴,开始弹奏不知名的小调,并不是蒙德轻快的风格,悠扬绵长,哀而不伤,一波三折。 竹里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坐在高塔的边缘,身上披着华丽繁复且厚重的织锦外衣,脚上却又带着沉重的镣铐,像是马上就要被处以极刑的犯人。 她遥遥地望向远方,看得到的是几乎成了壁障的暴风苍雪,看不到的是山清水秀风调雨顺的平原地区,以及展翅高飞的金鹏大鸟。 她伸手想要触摸如刀般锋利的风墙,却被一团风直接撞到了手心。 呜哇,好痛元素精灵晕晕乎乎地撞进她的怀里,这是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咦?你叫什么,算了,不重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了唔,叫金鹏好了。 我叫温迪。 那你叫温迪。 我是风,不是宠物。 反正你要陪在我身边。 好吧,那你叫什么? 幽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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