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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竟然兀自笑了起来。 司拓心道,这么冷的天去河里洗澡,恐怕早就冻坏了吧。他伸出手去放在那奴隶额头上,果然烧得滚烫,那奴隶还喃喃地说:“下到河里,我都不想出来。太阳晒在背上,多暖啊……”他说着说着,忽又皱紧了眉头,挺动着肚子不住地喘着气,又伸手去抱住肚子,紧紧地抱住,慢慢转过身子,勉强地蜷在一起,阵阵喘息着冒着冷汗。 司拓忽然想到还未问他的名字,便问他叫什么。他想了想,模拟了一下口音,模棱两可地答道:“阿……阿卫吧……应该、呃--呃、是这样叫的,在望语里。” 司拓问了他的名字,又问他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叫阿卫的奴隶忽然不说话了,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片刻,他忽然幽幽地说:“我也不记得了。” 司拓见他不想说,抚着他沉重下坠的肚子,又问他:“几个月了?” 阿卫也说不记得了,想了很久,才说:“好像,是第二次下雪的时候。” 第二次下雪的时候,司拓努力回忆着,那差不多是两个月前了。望朔族的幼胎生命力异常微弱,因此需要足够高的频率来保证生育的数量,高频率意味着短周期,平民的子嗣一般需要五个月,而神族则仅需两月。可司拓看着他的肚子,觉着不可能是平民子嗣的两个月大小,他的心忽然扑通扑通地加速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了他的脑海,可这时阿卫忽然又说:“又好像是第一次下雪的时候。记不得了,反正,是下雪的时候。” 若是第一次下雪时,便有可能是三个多月了,这或许还说得过去。于是司拓又问他孩子的父亲,阿卫却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重申着:“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可司拓看着他的眼神,却丝毫不是平静的味道,反而隐隐有些暴躁。司拓便不再追问,看着阿卫阖起眼睛渐渐安静下去的面容,司拓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憋闷。他别过头去,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帐内浑浊的空气,便觉一阵地反胃。 阿卫也睁开眼睛,说:“司拓大人,我的肚子不疼了,孩子还没到出生的时候。如果你在这里被人看见了,会给你带来麻烦。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司拓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可欲言又止,见阿卫看上去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便说了些道别的话,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说道:“我等会儿给你拿些退烧的草药,丹魏大人的草药很灵的!喝下去明天就会好了。趁着现在天黑,我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不等阿卫拒绝,他便走出屋去,一个人闯入夜色之中,绕了一圈来到丹魏大人的营帐,进去对他一阵求讨,要了些退烧的药材。司拓本还想再讨些保胎的药,但怕这老人家多嘴,便打算下回偷偷来“取”。 他正要出帐时,忽有一个士兵扶着个东倒西歪的士兵挤进屋来,说要讨一些醒酒药。那还算清醒的士兵一看见司拓,霎时双眸一亮,叫道:“司拓大人!方才好威风啊!正想找你喝酒呢!怎么都找不到你!来来来,我们去喝一壶!” 司拓便要拒绝,那丹魏大人也说:“他刚刚拿了退烧药,喝不得酒!”那士兵一听,更是哈哈大笑,道:“发烧啦?发烧算什么!一壶烈酒下去,大汗一发,百病全消!走走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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