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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人会特意说起这位后山的师兄,所以简钧天也不知他身份。 简钧天一抬头,也看见了这人。 江泛穿白衣,白胜新雪,亮比日光,容貌仍有些稚嫩,眼神却极冷极静。手里提着把乌鞘长剑,散着的长发在脑后张牙舞爪,狂放不羁。 他外表冷峻,心无疑是柔软的,视线在简钧天身上停了会儿,眼里冷意散了干净,声音飘得似棉絮:“你是哪家跑丢的小孩?瘦骨伶仃的,好生可怜……” 简钧天外表软糯,心无疑是成熟的,已不知多少人说他是错装在孩童壳里的成年人,闻言虽极想辩驳,出口时候只说了一句:“……我是剡山弟子。” 这句话无甚出奇,又似大有文章可做,独居的江泛显然与常人想法有许多不同,片刻间不知想了什么,道:“以后若被人欺负,尽可来找我。” 简钧天不善于拒绝别人的好意,也不乏贪慕温情的心思,就势应承下。 江泛回去后着意摸出了对方身份,却将结果捂在心里,什么也没说。 此后几年,两人各怀心思,倒也愉快。 江泛平生有一大志愿,要做那天下第一,若说常人三分努力,简钧天十分努力,他能有十二分。这番努力没白费,不消多久,他已将剡山派武功尽数嚼得烂熟。 如此尚嫌不够,一日与简钧天别过,自个儿下了山,一去经年。 简钧天不知他这一年来都做了什么,只知他归来后,闭关整三年,破关那日立在崖顶,啸声不绝。 那日已是少年的简钧天犹豫许久,仍是去见了他。 江泛换了宽袍大袖,端庄厚重,神色远不及多年前张扬。 他在月下一遍遍拭过长剑,脸上有遗憾之色,低声道:“不够……还不够……” 简钧天听得分明,却不甚明白,便问:“什么不够?” 这时他们已明了对方身份,因而江泛见是他来,神色略缓和,道:“原来是师弟。” 简钧天自上山以来,还未离开过,手中剑未饮过人血,至多砍过山中野兽打牙祭,江泛那剑却是饮过血的利器。 江泛道:“剑总是冷的,人血却是热的……这世上可会有无敌的剑法,不败的剑客?” 简钧天福至心灵,立时明白对方下山做了什么。 果然江泛道:“我以手中剑会过诸派高手,未逢一败,也取来诸多武学秘籍,一一参详。但所见越多,心中越是迷茫,只因看不见尽头。” 简钧天欲言又止,再三考量下,终于开口道:“我想师兄只是话本看多了。” 江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少年时候爱读话本,惦念书中白衣潇洒的大侠与隐居山间的高人,两种意象整合下,成了隐居山间的白衣大侠。 ——可他注定做不成大侠。 江泛自言取来武学秘籍,实则所用手段并不光明,东窗事发后,一群苦主寻来剡山。 他也光棍,不等苦主开口,便在祖师牌位前断剑自逐,从此与剡山两不相干,与简钧天看来也不相干了。 简钧天的剑法只求一个“稳”字,他性子没有少年人的跳脱浮躁,与人动手时候,即便处于下风也不会有半分慌乱。有同门嘲笑他剑法温吞,性情柔弱,最终仍败在他剑下。 其时诸门派遣门人往天下止戈,剡山派正逢简钧天下山。下山之初便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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