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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质很奇特的男人,从前年少轻狂,不看天地,野性难驯到江喻指着他的鼻子骂“老子驯条疯狗都比驯你容易”。到了现在一身孑然,暮气沉沉,眼中风雨不动,没人再能捉摸到他的情绪,也没人再能触摸到他的自我。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江喻只希望他能入世俗,看红尘,可等他到了而立之年,江喻又突然无比怀念他那时的年少模样,热忱热血,会愤怒也会狂喜。 谁说热血难凉,饮的冰够冷,再热的血都会凉的。 江喻:“阿凛,你怎么来了?” “路过,刚好看到你们,就过来打个招呼。” 姚起东性子直,抓了把头发,说:“我说你总该上医院了吧,你那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反正来都来了,跟我上去一趟。” 他这语气不客气,干这行久了,说话跟抓犯人一样。 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 姚起东脾气倔,死盯着他,寸步不让,非要他开口同意不可。 气氛一时凝滞。江喻抬手看了眼时间,打个圆场:“医院也快下班了。阿凛,这样好了,反正我和起东最近不忙,等过两天我们陪你上一趟医院,把你这胃病好好看看。” 江喻从前和宁凛就是亦师亦父的关系,对他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始终存了几分敬重。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宁凛只好低着头,耷拉着眼,勉强笑了笑,说:“好。” 姚起东是直肠子死脑筋,非要人把话说清楚,“咱定个时间,到底哪天?” 江喻说:“四号可以吗?” 宁凛点点头。 江喻一拍手,“行,那就四号再来。” 姚起东这才满意,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招呼他们过去。 “阿凛,我顺道送你回家。” 宁凛点点头。 车子发动,绝尘而去,灰色车身看着像一粒风中肆意飞扬的尘埃。 很轻,很薄,飘到匡语湉的眼中,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揭起往事的一页旧章。 匡语湉盯着远去的车辆,喉头堵着一口闷气,出不来也下不去,嘴唇因为用力,周围一圈都是牙印。 她颤栗着,狠狠握拳。 她听到了,他们叫他——阿凛。 阿凛。 是哪个凛。 匡语湉闭了闭眼,想起那天晚上,那扇无论如何拍打也没有回应的房门。 睁开眼,再恨恨地骂自己一句,傻逼。 傻逼,她就是个傻逼。 可是真的,太像了。 她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只依稀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撞他的男人载着那人开车离开,弯腰上车前,他的背影萧索。 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足够令她陷进回忆无法抽身。因为最近太多人提他了吗?还是因为阔别八年,她又开始屈服于汹涌的思念? 天色昏沉,将暮。 匡语湉听到很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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