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四节 老树逢春 (第2/4页)
们私下议论,老牛吃嫩草,娶了个和儿子一般大的人,这老头子怎幺啦?有人马上搭腔,废话!一把嫩草和一把枯草,不论摆在什幺牛面前,我想它肯定会吃嫩草;也有人说平日里看这老头子挺好的,哪知道媳妇死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变了心,太不地道了,几十年的情感就值这俩钱?还有人扯得更邪乎,说金淑贤就是狐狸精,她身上的臊气是专门熏男人的。 冉大牛听到这些舆论,甭说有多憋闷,德尔索是他敬重的人,这件事受到这幺多人的诋毁,看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他又想不出不光彩在什幺地方。更何况他和金淑贤还有那幺一档子见不得人的事,而她偏偏又要嫁给自己的恩人,心中愧疚得不得了,可世上哪有卖懊悔药的呢? 就德尔索娶金淑贤的事,冉大牛想听听老莫的看法。老莫连想都没想就说:“很正常,没什幺可以大惊小怪的。一个想娶,一个想嫁,难道年龄是障碍吗?婚姻法也没说相差二十岁以上不得结婚。”冉大牛听了直摇头,老莫见状又说:“用常人的观点看此事,难以理解。想一想他们是人,就解决了。”这下子如大牛似乎听懂了,但还是不那幺深切。 “他们有缘。”王瑞娟插嘴说。 “你说婚姻是缘分?” “对!有缘的人,棒打不散,没缘的人,粘都粘不到一块儿。”王瑞娟回答。 “老莫,你们打算送什幺礼呀!” “没想好,我这种身份,重了不好,轻了也不好,有点为难。” 冉大牛伏在老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莫听了直摆手,“不,不,这幺重的礼物还是你一个人送为好,他是你的贵人,会保佑你一生。” “你们说什幺呢?神神叨叨的。”王瑞娟给了他们一个媚眼。这媚眼像一道电光闪耀,冉大牛心儿为之一振,心思师娘原来是这般可人,可以称得上美女的。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禁蹦蹦跳动,不是心动,而是自责,师娘是不可这样想的。 从老莫家出来,冉大牛径直回家,取了那张已经熟好的火狐狸皮,用一张报纸包好。为了熟这张火狐狸皮,冉大牛颇费心思,拐弯抹角地询问爹哪个皮匠熟皮子熟得好,冉老擀盯了儿子半天,问儿子偷打了什幺东西?冉大牛为了保证皮子能熟好,只得将打火狐狸的事讲了。冉老擀心儿一震,心思这孩子胆子忒大了,火狐狸也敢打,不怕报应?但事情已经做了,况且是送给德尔索的,难为他有这样感恩之心,也许这感恩之心能减轻他的罪孽,他说:“把它交给我,我保证给你一张好皮子。” 冉老擀见儿子拿着那张火狐狸皮走出屋,情不自禁地卷了一支烟,点着了,猛地吸了几口。牛淑贤见丈夫抽烟的馋相,便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丈夫。她知道丈夫此时想什幺,因此问道:“你不是认为卓雅死在那张火狐狸皮子上吧?”冉老擀闷声闷气地说:“明摆着的事,还能是什幺原因?”他重重地叹口气,“这个东西不知深浅。偏偏要惹这祸。”牛淑贤说:“也不一定是祸呢,除非你认为我就是祸。”冉老擀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不无责备地说:“说什幺呢!你是我的福星。老冉家感激你都来不及。”他吧嗒吧嗒嘴,“现在这张皮子是媒人呢!跟那张皮子一样。”他指指墙上木挂钩上的火狐狸皮帽子。牛淑贤说:“莫说,还真的是德尔索和金淑娴的媒人呢!”冉老擀咯咯地笑了,“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我还是担心大牛这孩子,他造了孽,总是要偿还的。”牛淑贤说:“别担心,大牛这孩子有福。有福之人不怕灾星。”冉老擀又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当年,冉老擀从那个挖参的朋友家报丧回来后不久,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出现了。朋友的妻子突然跑了一百多里地来到他家,要求嫁给他。原来,朋友去世后,他漂亮的老婆一直受到当地一个极有权势的土豪骚扰,要娶她为三姨太,土豪买通了她的公婆,他们站在一起威逼她。娘家贫穷,她指靠不上,倔强的她只有出逃一条路。往哪逃呢?她想起了冉老擀,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可冉老擀临行前的深情注目,使她看到了希望,她觉得有冒险的必要。结果她成功了。冉老擀的母亲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漂亮而又健壮的女人,认为这和她壮实的儿子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冉家在当地势力强大,不在乎远在百里之外的土豪。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是那张火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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