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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却说对方大多数人,象是打中眼睛,不禁大惊,暗想:「这人手法,端的不 可思议,难在暗器判明敌我,又是人在动,真是太玄了。这是是谁,一定是熟人, 不然,哎呀,老伴那边不知怎样了?」匆匆嘱宫凌飞等查视沿途卡上帮众有无损 伤后,自己转身带着数人疾转环碧山庄,臂肘两处伤口鲜血不断滴下,迎着夜风 一吹,格外刺痛入骨,右手一抱左臂,猛往前窜。 还设到达山庄,宫天丹途中即发现三三两两敌党,倒在山涧,树边,屋角… …等等都是,似是被点穴道。宫天丹愈想愈是心惊,直觉来人功力之高,得未曾 有,随命手下抬往囚禁,一路奔着,一面想:「谁?这人究竟是谁?」这念头, 盘旋在宫天丹脑际。 回去内院,见自己老伴正与爱媳说笑,不象有什么惊动白发鸠杖婆叶寒霜见 宫天丹负伤,慌得立起,叫道:「老山主,伤得怎样了?」 宫天丹略一挥手,含笑道:「没有怎样,敌人全打退了,我现在要找俞先生 去,回来再细谈吧。」转身才走来书斋。 俞云听完俞不禁连声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信如其人乎?」老山主宫天丹 伤口敷药包扎已毕,谢了几句,起立作别去。 且说出得环碧山庄宫天丹这座人宅子,向右拐,一条乌石砌成的上山梯阶, 迂问九折,不下于千数百步,直达山腰,在古木参天的树丛中,隐藏着一座二层 飞丹流檐,重朱松紫的九回阁。 这晚,阁上朝东的—扇落地隔门呀地开了,步出一个须眉苍白的老人,面上 皱纹垒起,形容憔悴,似是受了无穷的岁月煎磨,负手立在镌花护拦前,仰望云 天悠然凝神,在一轮明月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无神,忽然长叹—声道:「十年 了,这是一个不短的岁月,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桑梓故土,何日可以再见? 自己做错了事,逼得出走关外,依人篱下为生,现在悔又何及。」 这老人就是翻天手洪葛万,他在这九问阁已是消磨了整整十年,往日的傲骨 雄气,于今消磨殆尽,有时难免有脾肉重生之感,但又有何法可想?每晚他必在 楼前沉思,今晚,月色倍明,不禁有眷恋故土长思,追忆往事,宛如昨天。 洪葛万正在凝思之际,突闻身后忽起了一声微响,练武人特别是耳目聪灵, 就知其人,暗翻双腕,霍地转身猛扑,果然不愧翻天手之名,掌风到处,两扇落 地隔门哗啦塌下,整个九回阁震得颤抖不定,但却不见半个人影。 洪葛万空着双掌惊疑发呆,忽又在耳边起了一声冷笑道:「好俊的掌力。」 声音虽如同蚊蚋,可是震得耳膜发闷。 这一来,洪葛万惊得不可以笔墨形容,疾忙窜前一步,转身一看,不由吓出 一身冷汗,只见面前方着—条黑影,从头以下,俱都是黑绸遮没,仅露出双眼, 那目光如利剪般,令人不寒而粟,洪葛万惊叫了声:「你是谁?」 那人冷笑了声道:「洪葛万,你做梦也不知我是谁?」话犹未了,突然伸腕, 洪葛万本想亮开双掌乘势猛劈,说时迟,那时快,猝见那人向前一长身,不知怎 的,自己双腕竟被擒住,立时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奇痒奇麻,袭涌全身。 洪葛万这时泪汗交溶,涔涔滴在楼板上,那人双手三指一松一紧,又继续说 道:「现在,我告诉你吧,叫你死得甘心,我只问你,当年暗袭追魂判谢文有没 有你参与,实话实说,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洪葛万一听,象是五雷轰耳,眼前直冒无数金星,颤声道:「怎么……你就 是……你是谢文什么人?」 那人狠声道:「我是什么人,三湘地带我们曾见过一面,谅你也不曾忘记, 我就是谢文背后所负的孩子。」 洪葛万更是惊惶失措道:「什么,你们竟没死,那武功山中一大一小尸体, 又是谁呢?」这时的他,好象忘却了制脉的疼苦,又回到沉思中。 那人嘿嘿冷笑,笑声中蕴藏着无尽的愤怨,阴森,笑定才道:「不错,少爷 还没死,这是你们意想不到的吧,少爷来此,就是索回这笔旧债,我只问你,同 你参加暗袭的两人,住在这环碧山庄的何处?还有当年参加暗袭的有些什么人?」 这时,洪葛万好象得了极大解脱一样,喃喃自语道:「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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