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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吕新尧面前也放了几瓶啤酒,我在家从来没见过他抽烟或者喝酒,但我知道这两样我哥都会,就像他会溜冰和台球一样,吕新尧好像天生就无所不能。 我悄悄地问我哥他会不会喝醉?我哥问我觉得会吗。 人都会喝醉的,可是我觉得他不会。我哥不知道为什么发出了笑声,然后对我说,试一下就知道了。 我哥开瓶盖的时候忽然问我:“如果我喝醉了,你敢自己骑车回去吗?” 我告诉他:“你敢喝醉我就敢。” 吕新尧的眼尾翘了起来,酒瓶把他手上和脸上的疤同时映成绿色。 我不知道喝多少才算多,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哥就是喝了很多。——也许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多,因为他在给梅青青唱生日快乐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我哥还没给我唱过这首歌。我不由自主地想。 吃完蛋糕,雯姐说要去唱卡拉OK,梅青青问我哥去不去。我以为我哥会答应,我不希望他答应。 吕新尧听不见我的心声,却实现了我的愿望,我听见他拒绝了梅青青的邀请:“你们玩吧,我弟弟明天要上学。” 梅青青就央着我哥,要他送弟弟回去之后再过来,他们可以多等一会儿。 她的脸红扑扑的,那么害羞,又那么姣,任何人都拒绝不了,即便是吕新尧。我哥同意了。 雯姐又对我笑了,她走之前对我说:“弟弟,你哥哥对你真好啊。” 我又一次闻到了她的香水味。 吕新尧教的东西,他愚顽的弟弟总是学不好。我不会骑单车,平地也会摔。 夜幕降临的时候,稻田里有蛙声,一声叠着一声,忽远忽近地连成一片。我在后座上缩着腿,路一点也不平,我看见自己的两条腿一颠一颠的,想起不久之前,大约也是在这条路上,骑车的人还是我哥,可是后座上坐的却是梅青青。 梅青青的头发很长,风一吹就能飘起来,飘起来的时候可以碰到吕新的后背。不对,她已经碰到我哥的后背了,用手。 我记得潘桂枝说过,梅青青的胸部很软。她的手是不是也一样软?但那只手贴着我哥后背的画面却让我觉得疼,比当初潘桂枝给九阴白骨爪开锋时还要疼。 我突然想对我哥说一些叛逆的话。 譬如我想问,哥,你可以不要接梅青青了吗?你的车可以只接我一个人吗? 可是我没问,而是对他说:“哥,我不想学骑单车了。” “为什么?”吕新尧的声音像一片叶子那样被晚风吹过来,“你想住校吗?” “我也不想住校。”看上去漫无边际的田野上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好像什么话都能说,我的心跳无端加快了,听见自己问,“哥,等我念高中了,你来接我好吗?” “我要是没空接你呢?”他问。 “我就一直等你。” “等不到呢?” 我哥似乎变得多了一点耐心,他没有急着拒绝我,而是顺着我往下问,好似引诱我追逐一线并不存在的希望。 “我走回家。但是哥你会来的……”我把最后的“对吗”咽下去,我哥却好像听出来了,他轻轻地拨了下铃铛,不置可否。然而隔了几秒钟,我听他说:“学会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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