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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晏鸣说着说着,孙月眉就抱住了他,母子俩泣不成声。 这回他说的是实话。吕新尧的眼光轻轻掠了我一眼,我感到我的脸像发烧一样红了。 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他终于是要发现的。红斑蝶拍打着翅膀,从我的眼睛里飞出来,投下亦真亦幻的影子。 回到屋里以后,吕新尧问我还疼吗。他问的是哪里呢?手已经不觉得疼了,从孙晏鸣坦白的时候起就不疼了。也不敢疼了。 我如实地告诉我哥,不疼,但是眼睛疼。 吕新尧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像在沉思。 他不说话,我怎么敢开口?我抱住他的背影,我哥就盯着我手上的血,已经止住,细细的一条缝,像一根红线。我哥深深地盯着它,也许那时他已经看见了窝藏其中的危险。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把另一个人看得太重,都是危险的。 我哥给我贴创口贴的时候,对我进行了惩罚。他让我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地,这样的距离很难不接吻。我被诱上钩了,当我凑近他,他却扣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留情面地在我屁股上甩了一下。 好窘好疼的一巴掌,我不知所措地望着我哥,不知道为什么挨打。我哥也不说,他把这个问题留给我。 我只想到梅青青的红裙,还有她红裙底下那只让人念念不忘的屁股。 吕新尧喜欢梅青青的屁股。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忘记,我哥也一定没有忘记,他从来不会摸我的屁股,因为那会令他失去所有的兴趣。 是了,他弟弟的屁股有什么好看?一个与他相同性别的、瘦弱的,苍白的,索然无味的屁股。原来屁股也有性别么? 于是我就想通了挨打的原因,可是我没吭声,吕新尧就说:“看来还不知道。”又给了我几巴掌。 只有在梦里他这样打过我,而那些梦多数是旖旎的,因此我在挨打的情况下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这是我哥意料之外的,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讶异,过了几秒钟,他对我说了一句脏话:“被打舒服了吗,你贱不贱?” 我不想在这时候直视他的眼睛,我哥很体贴地松开了我的脖子,但当我的身体获得了自由,手却被他擒在背后。 我看见他拿出另一张创口贴,撕开,贴上去。紧紧的一圈,仿佛那是一个需要治疗的地方,我的眼里有了泪花。我哥不教我,也不让我自己动手,此时此刻的情欲是可耻的,我被迫看着它自生自灭。 这个过程令我感受到我哥的冷酷,同时还有一些屈辱,所以当我哥放开我的时候,我从他的屋子里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时我不明白我哥对我的惩罚意味着什么,就像我并不懂张不渝叔叔留下的那句话:分寸是什么? 我对我哥的爱没有分寸。——这是我后来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明白的道理。 26 我爱你,让魔鬼绑架我(上) 他的情人在绣花阁的二楼,五官玲珑,骨骼又小又脆。 ——题记 春天以来,那只红斑蝶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它扇动着轻盈的翅膀,有时落在枕头上,有时落在百衲被的牡丹花上,有时我看见它向我哥伸出长长的触须,一抹不祥的红光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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