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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四周,再次确认,顾少将军确实不见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顾少将军是朝堂上唯一对娶前朝公主作为元后这件事的沉默者,也算是全了十来年与新帝的少时情义,但就这么走了,是几个意思?不会是准备暗杀新元后吧? 还有最后的合衾礼等着礼仪官,他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半天都收不回鼓噪的心,但也只能擦擦汗水,双股战战地咬牙跟上。 果不其然,合衾礼才做了一半就出事了,虽然不是暗杀那种糟糕要命的事,但依旧要命。 因为新帝眼神冷厉地丢下元后,一夜都不曾回来。 天光将透不透时,礼仪官终于听到了新元后的释放令,“不用守着了,下去吧。” 这声依旧平和温婉的语调瞬间救回礼仪官的一条小命,他连滚带爬地爬出去,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新元后。 只看到一双搁在大红喜服外的手,泛着玉质的光泽,显得放松,完全没有苦等一夜,没有洞房的羞辱与愤怒,似乎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礼仪官心中猛地一凛,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站了一夜,那一眼中,总让他有种可怕的错觉,铺天盖地的红色似乎化成正在缓缓流动的浓稠血液,流向唯一露在外面那双手。 而那双手看上去依旧气息干净,纤纤弱弱…… ☆、第三章 韶冬眼中的祝倾从来不是随风摇曳,楚楚可怜地等待良人来攀折的花枝。已有心理准备的他抬眉示意礼仪官继续主持合衾礼,完全没当外边的喧闹声是个事。 可惜打断这一切的反而是祝倾的贴身宫女,她慌里慌张地冲过韶冬安排的守卫,闯了进来,还大声嚷嚷。 韶冬不带丝毫波澜地看向站立在旁的祝倾,忽然勾嘴一笑,手脚轻缓地将还披着盖头的祝倾扶到床榻边缘,让她坐下,还细心地替她理了理晃歪了的压裙玉挂。 站直前,他侧身倾向祝倾,轻声说了句,“抱歉,孤必须去处理你弟弟的事了。合衾礼虽然未成,但你依旧是拿着风印玉碟的元后。” 看见祝倾露在外面的手指猛地一弹,又快速放松下来,才沉下脸,让祝倾的贴身宫女带路,显得怒气勃发,神色极为压抑。 前往冷宫的路上,韶冬知道了顾凛的去向,原来元后大典还没完成,少将军就不见了,最后还慌里慌张地自己给自己一份差事,去外地收粮了。 韶冬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转了转脖颈。 进入祝痕卧房前,他抬手示意,脱去最外层的繁重礼服与冠冕,只穿着内束软绸腰带的紧身礼袍,浑身放松地踱步进去。 大概就连本该正与他洞房了的祝倾都没见过他现在衣冠不齐的摸样:顺服而又紧贴着他肌肉的礼袍显得他上身肌肉流畅,时而显露的双腿,修长并张弛有力。 男性在私人空间才会显露的魅力,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对外扩散着。原本还想当场发难的宫人见韶冬这幅作态,全都都闭嘴不语,没人敢去触范新帝。 当韶冬见到床榻上的祝痕,原本淡定的眸光猛地一僵,揉了揉眉心后查看起房内的一切。不该有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看来是被毁尸灭迹了。 站立在察觉不到任何情况的祝痕面前,慢慢地扫视着他身上的痕迹,一丝一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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