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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有什么贴心或是吐苦水的话常常讲给她听。父亲照例进屋午休。宝子吃罢照袖口蹭两下嘴巴,也不见了踪影。 白桂花进去李嫂家的时候,她家也刚吃过饭。看见白桂花拉巴着柱子进门,李嫂拉个小凳子给她。俩人面对着面坐下。 正午的太阳大,可这天多云,有风,或疏或淡的行云像水流一样打太阳旁边经过。地上明暗有致的变换着光线。也不觉得十分的酷热。 李嫂不几天回了趟娘家,李嫂跟白桂花原先的婆家一个寨子,她俩一见面先聊起来宝子他亲二姑的事,李嫂说宝子他二姑又挨她男人打,打得眼肿多高,半边脸黑青。她俩聊她嫁那个男人多差,命真孬,婆子对她也不好。女人聊起女人嫁人的事,尤其是谁家的不幸,总有说不完的话,发不完的感慨。 “李嫂,宝子他二姑就那命,怨不得谁,再说,她年轻时黑成那样,媒人说好几个婆家都不成,人家男方嫌怪。可你说说,我上辈子造了那门子孽,命咋也怎不好呢。别的不比,就俺家姊妹们四个,就我命最背,搁家当闺女时候,俺四个数我长得最好。我两个姐姐,特别是爪寨俺四妹,谁都比我嫁得好,不操多少心,经济也宽裕。看看我家,有时觉得日子都没法往前走。我看上辈子得罪了讨债的小鬼,这辈子就是来还债来了,刚嫁进来时本以为他家能留点家底,再说他爹怎么着也做过县长,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哼,可嫁进来才知道,比东头鳖孩家还?/p> 第二十三章:49何去何从 姜瑶心的失踪就跟没出一毛钱的嫁妆嫁了个女儿一样,白桂花心里总是不痛快,也不是她心眼多坏,就跟没收到一毛钱的聘金早嫁出去个不亲的姑娘一样。家里面无论大的小的,哪怕是父亲姜正民,除了姜心瑶,我们全家日子过得还算按部就班,风平浪静。 白桂花穿过空荡荡的院子径直走向正屋门口,斜看了一眼父亲睡午觉的空床。要是屋里没人,她会保持稳定的情绪;要是屋里我在干着什么家务,她不但能保持稳定的情绪心情还能好点。她进去时姜心瑶是在屋里。可正坐在靠近门口的一把小椅子上看书呢。捧在我手上正被我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沉浸其中的正是英国作家夏洛蒂勃朗特那本著名的<<简.爱>>。白桂花跟李嫂聊傻田平他爸的发家史时我正读的陶醉忘我,格外入迷。 白桂花大发雷霆时候,我正读完这么一段。男主人公跟简爱的对话。罗切斯特:“那么好吧,简,发挥你的想象力吧——设想你不再是受过精心培养和教导的姑娘,而是从幼年时代起就是一个放纵任性的男孩。想象你身处遥远的异国,假设你在那里铸成了大错,不管其性质如何,出于什么动机,它的后果殃及你一生,玷污你的生活……而你仍然感到不幸,因为希望在生活的边缘离你而去,你的太阳遇上日蚀,在正午就开始暗淡,你觉得不到日落不会有所改变,痛苦和卑贱的联想,成了你记忆的唯一食品。你到处游荡,在放逐中寻求安逸,在亨乐中寻觅幸福 ……在这位陌生人身上 ……这些品质新鲜健康,没有污渍,没有斑点,这种交往使人复活,催人新生。你觉得好日子又回来了——志更高,情更真。你渴望重新开始生活,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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