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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家里就四口人,娘,二哥,老四和自己。 「二哥哩,咱队里人多地少,一点活,磨的大活人没了脾气,一年到头,分 不了几块钱,生生断人希望哩。俺看祖爷的事,庄稼汉,种庄稼倒是次要事,绕 着地做营生,是大事哩。」 「五弟是说,咱解放前种大烟和地黄?」 「当然还有其它。」 「政策不允许哩。」 「有些,国家还是叫干哩。」 「也是,自古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左右蒜臼捣蒜,咱为啥不捣好日子哩? 有人干活时候嘀咕,解放了,肚子还不如不解放。俺也寻思着,咋解这个怪套哩。」 「二哥,说实话,咱家要是不倒腾点手艺活,能滋润吗?」 「都不敢哩老五,你是没有尝过斗争你时候厉害劲,动不动人都打死了。不 讲理哩。」 「咱是和大伙一块跟着党走,又不是往自己家里装。大家伙,还有啥说?」 「老五啊,读书,别读迂腐哩。远的不说,咱村大点地主,都是万恶不赦, 坏事做尽?上纲上线时候,没人救你!」 看老五不服气,二哥耐着性子,「还有,咱祖上做那些事,是不是光明正大 地做哩?为啥藏着掖着?不要以为太平年代,啥都太平哩。脑子和想法,要看准。 想想咱祖爷刘学林,哪一样失手了?」看老五,若有所悟,又补充一句,「一次 失手,万世不复。好好悟道悟道哩。饭,不是白吃,话不能轻易说。你以为二哥 干这个破队长,轻巧哩?一句话,思前顾后,唯恐落人话柄哩!」 见弟弟不吭声了,拍拍弟弟肩膀,「要是看准了,提着脑壳朝前闯,这是咱 家男人的胆色!」说完,出门开会去了。 「哥哥哩,啥是胆色?男人有,我有没有?」老四等大娘出去忙碌,脑 壳伸过来。 「孟子说的大丈夫。」 「丈夫还分大、小?那一个女的,是不是俩男人?」 「孟子原话是,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 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又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子生不逢时,说的是气话,也是真话。人活着,除 了表面,关键看内心怎样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他话,说出来了,大致,也做到了。 不过,心里不顺气哩。」 「哥哥,我,我想让哥哥做大丈夫,活着顺气哩。」 「好多事,哥哥也不当家。尽力而已哩。」 「哥哥净说些我不懂的话!是不是想让妹妹不顺气哩?」 「好,好哩妹妹,咱们轻声唱歌,怎样?」 「中哩,中哩,妹妹最拿手,就是唱歌和舞蹈,我唱,我跳……哟哟——」 「咋哩?」 「哥哥,我,我逼疼,以后我,我不贪心了哩。」难为情地低下头。 「那咱们唱,哥哥吹笛子。竹笛子太响,来,咱用柳树枝皮做个。」「嗤啦, 嗤啦」,将家里编筐用的柳树枝,去掉枝叉,小刀旋五个洞,头上绿皮,轻轻刮 去,放在嘴边,「呜呜呀呀」地吹。 老四靠着哥哥,听哥哥吹了一遍,心里甜蜜蜜地,跟着第二遍,柔声柔气, 「让我们荡起双桨,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唱完了,老四静静地靠着哥哥,整个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啊,哥 哥,好美呀。真想一直美下去……」 刘作伐揽着娇小,若有若无的肉感,也有一丝涟漪荡起,「是啊,歌曲里那 么美好,咱见到的,知道的,为啥灰暗的、痛苦的多呢?」 老四迷离地看着哥哥,好像头发,全缠在哥哥身上,从头到脚…… 歪斜的日光,从门口、窗外洒进来。屋里,一半明亮,金黄;一半阴暗,发 冷…… 65、第65章、重亲 胡巧凤咋着都觉得,这一会,弟弟在自己身上,和刚进门感觉一样,有些戾 气,不是他这个岁数的孩子了,说是「饿虎扑食」,一点也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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