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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抬头看一看床头的闹钟,他睁开眼睛不动,只看到窗帘背后的光线似乎暗淡了——那就是天晚了,徐拓朗也饿了。 敲门声响,保姆阿姨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拓朗,醒了么?吃点儿东西吧?”这里是名义上没有等级之分的天*朝,不是老爷太太遍地的东南亚,保姆称呼徐拓朗不必太过戏剧化。 徐拓朗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算是作为回答,保姆便推门进来了。 保姆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然后伸手扶徐拓朗坐起来:“先喝点儿粥吧。你目前没有恢复过来,别的食物有可能刺激到你的肠胃。” 保姆阿姨或许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可惜时间在她眼角眉梢切出了痕迹,辛苦劳作在她指尖磨出了老茧。她的眼光里没有一丝跳跃,只有平平淡淡。那平淡,让人安心。 真正的天*朝劳动妇女往往自带真正的母性光环,这种朴质的、慈悲的光环,往往在其不经意间流露,却又往往是徐拓朗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最为依赖的。纵然徐拓朗平日里拳打八面、脚踢四方,可一旦失了气力没人照顾,他就变得像是一只缩了爪子的大猫,孤独又可怜。 保姆阿姨又在徐拓朗背后踮了两个大枕头、在徐拓朗胸口挂上餐巾,这才端起托盘里的粥碗:“这是阿姨特意为你熬的粥,以前阿姨的儿子身体不舒服,喝了这个粥就好了,你也试试?” 语气像是哄小孩,又没有刻意低龄化。 徐拓朗没来由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其实一开始他是拒绝家里请保姆的,先前好几个都被他气走了,他觉得保姆是爸妈派来监视他的。也许这位新来的阿姨运气太好,在徐拓朗最软弱时给予关心照顾,于是挽救了自己的事业。 保姆阿姨原本是要喂徐拓朗的,徐拓朗却坚持自己来。阿姨出去之后,徐拓朗终于得到机会深吸一口,把那股鼻酸的感觉压下去。粥是带着淡淡咸味的,保姆阿姨担心徐拓朗躺了一下午嘴里没味道所以在粥里放了少许岩盐。粥入口即化,显然经过精心熬煮。只一口,徐拓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鼻酸就转化成眼热,男子汉的眼泪无声滚落,滴在碗里。 好久了,那是刚念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徐拓朗的奶奶还没有去世……奶奶是个质朴和蔼的农村老太太,做得一手好饭菜,奶奶也擅长熬粥呢。那时候徐拓朗爸妈的感情还很好,那时候他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那时候他开门就可以听到奶奶小碎步的声音……那时候的一切都成了越来越模糊的记忆,那时候的一切再也回不来了。 这碗粥的味道是否与奶奶熬的粥的味道相像,徐拓朗已经体会不出来了,但这粒粒米的软香,却让他一直坚硬的内心莫明柔软起来。人们在某种时刻总会难以自制地联想许多事情,于是徐拓朗又莫明想到管箫。他是羡慕管箫的,他羡慕管箫与他相仿的年纪却能保有那样清澈的眼神,无辜而无染。人们一旦羡慕,就会放大别人拥有的,而忽视自己得到的。徐拓朗思绪乱飞吃完一碗粥,他不知道,管箫亦曾经羡慕过他的背影。 手机忽视响了,徐拓朗费力够到,来电显示是妈妈。徐拓朗心里有怨气,伸指想要按挂,手指刚要落下又停了,最终还是接通:“喂?” “怎么嗓子都哑了?儿子你还好吧?妈妈在印度——你在家么,用不用去医院啊?” “不用,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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