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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一位大叔不解地问道。

    “老吴, 你啥时候瞎的？你没看他都吃了一半了？这是早就进来吃了。”

    “不公平！我可是一早辰时不到就过来排队了！”旁边有人吵吵了一句。

    “不认识啊？那是人家小东家, 人家自己的店, 还不许自己来吃了？”旁边一位老客笑着说道。

    “就是，人家自己的店, 想吃就吃。”旁边一个客人也大笑，“再说了, 辰时算什么, 我可是卯时就来了！”

    “我也是卯时来的。”

    “嘿嘿，我是巳时来的，还以为今天没座位了, 没想到抢到了。”隔了几桌一个壮汉笑道。

    “壮虎, 你小子就是没规矩，大家伙都排着队，就你仗着块头大挤进来，像话么？今天我就找你爹理论理论去！”

    “力气大我就是该……”这壮汉得意地大笑着回头, 一转头看见说话的愤怒老爷子，后半截话立马吞了回去。“里正，是您老啊……”

    “哼，你个兔崽子，现在都要上天了。我今天要去问问你爹还打得动你不！”

    “别啊！”壮汉赶紧求饶，“今天您老的饭钱算在我头上。”

    “屁，我老头子要饭也要不到你们家门口去！”老爷子哼了一声, 一点也不给面子。

    “这天越来越冷了，不早来抢不到位置，坐外面吃可太冷，那白浆端起来喝一口是热的，喝两口就变温的，第三口就是凉的了！唉。”另外一桌的中年男人叹气，“可来晚了也不行，有时候来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以前都是差不多收摊了，我过来吃一顿。现在是趁着还没有多少人，先过来吃一顿。”

    宣慕之在旁边听得暗暗咋舌。

    辰时是七点到九点之间，卯时是五点到七点，不到卯时就来，那岂不是说不到五点就到了？

    现在可是深秋时节，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呢。而且他们这小食肆也是辰时才开门营业，虽然说大力他们早早就起床开始做准备了。

    那这些食客岂不是要在外面等了好几个钟头了？

    宣慕之愣愣的，他下意识感觉到他可能还是低估了小食肆火爆的程度。

    很快，众人点的食物都送上来了，最近来小食肆里吃饭的客人们豪气了不少，以前无非就是点一碗热汤，或者尝尝甜浆。包子一个要五个铜板吃的人可是不多，甜豆花和咸豆腐脑价格堪比热汤，宣慕之还以为销售量并不高。

    可看众人面前都摆着一碗，热汤的比例反而下降了不少，被平分了秋色。包子更是成了标配，几乎人人面前都有。兜里不差钱的来上三五个，囊中羞涩的也能吃上一个野菜馅的。

    而且这还不算，短短片刻店里又进来不少人，都是站着等座的。

    之前外面的大棚还能坐人，现在已经不行了，太冷。

    宣慕之赶紧将碗里的豆浆一口喝下，拿起最后一个包子起身让地方。他去哪里吃都一样，客人可就不同了。

    “小东家，别走啊！”有熟识的老客和他搭话，“你们什么时候扩大一下店面啊，这明显地方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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