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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接班的人已到,她继续留在,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阮东廷没有追上去,只是冷眼瞪向一旁的Marvy:“我从不威胁女人,但是颜小姐,如果明天她还是给我摆这一张脸……” “我知道我知道!”Marvy难得这么好说话,“我保证一小时之后,你家阮太太绝对服服帖帖!” 可哪里是一小时?追出医院时,恩静早已经打了车扬长而去。电话不接,也没回酒店,一个多小时后,Marvy才在离酒店不远的海滩上看到了这女子的身影。 天空已经又开始下起雨,如同这个季节里绝多数的南方城市。 而她没有撑伞,也没穿雨衣,只是伶俜坐于沙滩,望着雨雾蒙蒙的海面上,有船只渐行渐远。 Marvy 坐到她身旁:“打你十几通电话都不接,是要让我急死吗?” “抱歉,手机关静音了。”因为她以为,阮东廷是会再打过来的。 可不断打来的却是Marvy。 “还在生你家阮先生的气?” “怎么会?我和他,”她有些自嘲,“什么时候轮得到我生气?” “可你的表现分明就是在生气嘛!只不过别人生气是雷电交加,你生气是绵绵细雨。”温温的,柔柔的,可一下起来简直停不了,要人命! Marvy 说:“其实越生气就代表你越在乎,恩静,从前我还没发现你那么在乎他,可现在我发觉,你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他呢。” 恩静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在对谁笑地:“或许吧,的确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在乎的,可要说比我自己想象的……”她摇头——不,不,怎么会呢?她从来从来,也没有低估过自己对他的感情啊。从那年她点头答应成为“阮太太”起,在同样落着绵绵雨的厦门的海边,她便那么清醒地明白着。 爱情怎么会是盲目地沉沦呢? 明明,是清醒地堕落啊。 海面上的船只愈行愈远,渐渐地,往一闪一熄的灯塔处驶去。 她突然低声问好友:“Marvy,你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或许我并不知道。”Marvy诚实地说。 海面上的那艘船已经远得连点都看不见,只余远方灯塔,犹自闪烁着。 她说:“就像在沙漠里等一艘船,一边遏制着绝望,一边怕它是否已驶入正常的港湾。” 其实你知道,船是开不进沙漠的,不过是那一个等待着的人不舍幻灭。 只不过,是她不舍幻灭啊。 可是,可是,Marvy 却说了:“恩静哪,可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在沙漠中等船的那一个人呢?” 恩静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只是疑惑地看着她。直到Marvy又开口:“还记得拿走那条项链之前,我还和你换了鞋子吗?” “嗯。” “知道我换鞋的目的吗?” “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我穿的也是红色的长礼服,可大家看到监控录像时,想到的都是何秋霜?” “因为那监控器上的女子是红裙黑鞋黑包,可你是红裙红鞋金包……天!” 天! 她瞪大眼,一时间,瞪向好友:“难道说……” Marvy点头:“这就是我和你换鞋的目的,监控器里拍到的人,没错,就是我。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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