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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而今称谓依旧,在厦门的海上,他带着她,舞着悠扬的步子:“陈小姐,我有个盛情之请。” “嗯?” “可不可以追你?” 称谓依旧,人设依旧,可不同的是,这一年的她笑了。 那是1994年的盛夏,陈小姐永远也不会忘记,阮先生开口追求她时,船舱内的南音已经唱到“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停下了舞步,仿佛世间再也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让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她微微一笑,其实相逢何必曾相识? 倒不如,让我们重新开始。 在这1994年,在无数艰苦统统沦为历史,在他重新追求她的这一夜,厦门无雨,抬头望去,满天星。 番外 也无风雨也无晴——何秋霜 他将索赔信当着我的面销毁的那一天,我所居的这座城,开始进入了雨季。 地点是在他的海鲜酒楼里。这个叫“恩静”的新兴连锁品牌,在“何成”因丑闻而一蹶难振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在闽南一带遍地花开。 销毁索赔书时,他说他已经撤销了关于商业盗窃的控诉,陈恩静亦撤销了对那次“意外抢劫案”的追究。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先发制人,以投降的姿态将录音笔交给她,所以她才决定不再告爸爸,但总之,这两项控诉都撤销了。 只是在爸爸被再度被带走之后,“何成”以迅雷之势迅速败落,高管们跳槽的跳槽,离职的离职,满目疮痍间,这差一点就要宣告破产的企业便堆到了我身上,“何成”总负责人的名字,在我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时,便从“何成”换成了“何秋霜”。 可明明,我没有那样的野心,更没有那样的能力。 纵使十几年前我曾在英国念过酒店管理,可那时我对未来全部的展望,就是嫁给阮东廷,成为阮太太,在接管“何成”前快快乐乐地过我的少夫人生活,在接管“何成”后,把“何成”扔给他,继续快快乐乐地过我的少夫人生活。 可最终我没有走到那一天,曾经的“阮太太”不是我,相信未来的“阮太太”也不会是我,尽管那一纸离婚协议签下去后,他们许久也没传出复婚的消息。 可我知道,他们相爱了,这一次,是真的相爱了。 香港的娱乐事业如日中天,好多次,我都在各种渠道上看到了“阮先生与陈女士”的消息:…… 阮生,阮生,我曾经用了一整场生命去爱的阮生。 他终究,还是属于别人了。 初云曾经问过我,很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我说:“就是觉得,你连脸皮都可以不要了。对他你什么都会介意,可你又什么都能原谅。” 所以自他和陈恩静结婚后,我大事小事都要找陈恩静的茬,她碰他的衣角一下我都好介意。可最终他爱上她——他爱上了她。 在“恩静”酒楼碰头的那一次,离开前我同他说:“其实我知道,你放弃我并不是因为我爸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你移情了,其实很早之前,你就爱上陈恩静了,对不对?” 商场风云诡谲,这一定不会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可我与他都知,一定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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