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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我跟你赔罪!你干嘛呢哥?” “……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啊?你在干什么?开开门!” 梵罗沉闷的笑声几乎都掩饰不住了,楚河忍无可忍,转头喝道:“我说我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搞什么呢,开门!哥!” “滚去睡觉!” 张顺显然被惊住了,在门外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莫名其妙道:“火气这么大……在打飞机么?” 这话虽然是喃喃自语,但肯定瞒不过房门里两个人的耳朵。魔尊几乎要笑倒在楚河身上,一边笑一边抚掌道:“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别管周晖喜不喜欢他,本座是挺喜欢他的,哈哈哈……” 楚河喘息着拢起衣襟,刚才被吸血的那块皮肉已经自动愈合,只留下一块如同吻痕般泛红的印记,周围泛着鲜明的血丝。 对人直接敞开内丹吸取灵力的过程让他精疲力尽,半晌才无力抓住魔尊的手,“放开。” 他手指就像冰一样冷得可怕。 梵罗站着而他微微俯身,魔尊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他隐忍的侧脸,看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还是很怀念你那张真正的脸……” 楚河说:“放开!” ——虽然已经沦落到九天十地、无处容身,甚至连真身都无法寻回的地步了,但他骨子里不可悖逆的气势,却还是能从最细微的地方鲜明的显露出来。 魔尊没有动,半晌才把手缓缓从他衣摆下光裸的侧腰上抽出来。 “好吧,”他微笑道,“一切皆如你愿。” · 张顺回到卧室,不由想象了一下他哥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打飞机的场面,感觉有点惊悚。 在他的印象里,楚河是个沉默、自律、冷静近乎于冷漠的人:他从不惊讶、激动,既不大喜大怒也很少有情绪波动。他从不跟异性有接触,甚至连来自同性的亲密都敬谢不敏;整个人就像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西装里的冰块,就算在炎炎夏日,都散发出经年不化的寒意。 这样的人,放到古代就是个苦行僧,放到中世纪就是清教徒。张顺曾经恶劣的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患,但有一年两兄弟去泡温泉的时候他借机看过,好像也不是不正常的样子。 张顺对他哥有点发憷。 他知道他爸还在的时候,对这个不同姓的养子,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害怕。 楚河据说是他爸再婚时,二婚夫人从外面带进门的。之所以称“据说”,是因为张顺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后妈——那时候他就五六岁,被送到国外跟爷爷奶奶住了一段,回来就听说后妈出意外死了。 张老董事长第二次当鳏夫,从此就彻底歇了再娶的念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了起来。那个时候张顺虽然还小,却已经在身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知道楚河是养子,而且还是个有可能威胁到他继承人地位的养子——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继承权,但本能的护食还是有的;在身边人的怂恿下,也确实给了楚河这个便宜哥哥一些难堪。 张老董事长发现后勃然大怒,把他身边人清的清换的换,还把他叫去一顿训斥:“楚河是你哥哥!既然你叫过他一声哥,这辈子就要把他当亲生的兄长看待!” 张顺正是最叛逆的时候,立刻顶嘴:“我才没这个便宜哥哥,我不认他!你爱认你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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