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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也是非常困难的，更别提与自己有相同能力的另外一个织梦者。而且对织梦者来说，将自己的精神世界暴露在另外一个织梦者面前，这无疑是危险而愚蠢的。

    封灵很轻松就进入了眼前这个她怀疑只是个幻象的她哥哥的虚拟人的精神世界，然后她看到了很多东西。她和哥哥封景之间的美好回忆；哥哥与邻家哥哥元式单纯的初恋；作为哥哥的化身云轻与离尘一起生活的那三十年；哥哥在何为的梦中作为旁观者经历的那五十年……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哥哥不在她身边的那八年。

    尽管封景尽力地在隐藏自己被银云帝国的科学院关起来的那八年不堪记忆，可是封灵还是看到了他无法隐藏的那些片段。封景的精神力量很强大，只是多年被超负荷地压榨力量，他的力量已经在逐渐地走向枯竭。面对着如同封灵这般纯净力量的入侵，他根本无法隐藏太多自己的秘密。

    一直站在远处的何为看着一动不动如同变成雕塑的两兄妹，心中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封景在金属隔离房内被关了八年，那这八年封灵是如何度过的呢？稍微一看看四周，联想在楼下那些长长的镜子中看到的画面，何为也能猜到大概。

    这间房就是封灵的牢房。虽然比起封景的牢房，这里要更加舒适，可牢房始终是牢房。就算它再华丽，也逃不过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将人禁锢在里面。

    半个小时的时间无声无息地从指缝间滑过。封灵猛然睁开眼睛，双手如同被炙热的火烫到一般，快速地从封景的胸膛处抽回。

    长时间地保持精神力高度集中，封景已经有些不堪重负，大滴的汗水从额上滑下。

    封灵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原本已经通红的双眼中又盈满了泪水。“封景哥哥……”她喃喃叫出声，扑进了封景的怀中。

    “小灵，对不起，八年来都没能照顾你。”封景的手放在封灵的背上，轻轻拍打，尽力安慰着自己情绪不稳定的小妹。

    “是银云帝国那些人的错！全都是他们的错！”封灵憎恶地骂道，“是他们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科学院的那些混蛋，银云帝国的那些表面堂皇，背地里肮脏龌龊的贵族，还有元式，离尘，那两个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封灵的双瞳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强大的精神波动甚至在他和封景身边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一般的磁场共振。

    “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封景淡淡地说，“比起银云帝国一整个国家，我们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小灵，我只希望……希望你、何为，我们三个能离开银云帝国，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好好地生活。你把他们从梦里面放出去，然后我们一起醒来，离开这里好吗？”

    “哥哥，你总是这么善良，事事都要委屈求全。”封灵无奈地推开封景。“在我梦境的其他人我可以放过，但是离尘，他伤害了你，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封景摇头，劝道：“离尘被你困了三十年，已经够了。”

    封灵静静地看着封景的眼睛，她问道：“哥哥，你还喜欢离尘对吗？”

    封景冷漠地回答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喜欢他的是云轻，云轻已经死了。”

    封灵垂眸，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好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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