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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挣扎。 与旁人一瞬的惊讶不同,乐正鲤只觉得自己像是数九寒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他转头看了殷冉遗一眼,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连唇上的血色都尽数没了,“那是什么意思?” 殷冉遗在听到那尖叫之时也有短暂的错愕,他用力握着乐正鲤的手,似乎想要将对方就此揉进骨血,片刻后才低声道:“不会,不会的。” 在乐正鲤听来,那旱魃并不是在笑,那阵声音分明是满含嘲讽得意——失了七寸鳞,他连半年都活不过! 而在殷冉遗耳中,这股刺耳的笑声同样是在向自己传递一个意思——你会亲手杀了他! 此刻两人尚不知道自己所听到的和对方截然不同,对于命运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几乎在瞬间便笼罩了他们,他们紧紧依靠着彼此,目光紧锁在已经被提远的黄铜箱子上,那只旱魃不会再说什么了。两个人都非常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旱魃在古文中有多种形态出现,此处借用卷一中描写:“猱形披发,一足行”。 第89章 伏旱千里(十七) 回到旅馆时已是后半夜了,乐正鲤一直觉得心绪不宁,从兴隆山下来之后他和殷冉遗都没有说话,乐正鲤不知道殷冉遗是惯常的沉默还是其他,但他自己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和殷冉遗说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因为他不确定旱魃口中的到底是一句真实的诅咒还是一句苍白的谎言;但无论那句话是什么,旱魃的目的都达到了——乐正鲤感到了切实的不安,他无力地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路上都在心底组织语言想要和殷冉遗沟通,此刻总算是能开口了。 他翻了个身,面朝殷冉遗低声道:“你之前说我手腕上的鳞片对你没有损害……这个,不是骗我的吧?” 但对方根本没有回答,沉默得像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乐正鲤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起精神翻身下床走了过去,坐到殷冉遗床边推了推对方,“殷冉遗,不准不说话。” 然而刚一触碰到对方乐正鲤就有些慌了,手下的身体僵硬冰凉得可怕,这和殷冉遗平日里热得有些发烫的体温截然不同,乐正鲤心中打了个突,他右手的五指带着些不正常的颤动紧紧扣在了殷冉遗的肩膀上,然后猛地将背朝着自己的人给翻了过来。 殷冉遗紧闭着眼睛,神情淡然仿佛是睡得熟了,乐正鲤却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猛地摇晃了对方几下,但是殷冉遗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犹豫了片刻,乐正鲤将手指抵在了对方的颈动脉处。 那地方没有任何血液流过的鼓动迹象。 乐正鲤猛地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好像整个脑袋都被放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迅速侵占了他的全部思维,他的手仍然搭在殷冉遗肩上未曾离开,好像这样就能靠对方更近一些。 “……” 乐正鲤试图说话,但他好像忘了该怎么开口,他明明觉得自己说了话,但出口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他有些慌了,可是没一会儿,乐正鲤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低沉,如一潭深水几乎能将人溺毙,这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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