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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来。

    苏圆张开嘴，大口的使劲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以及越来越慌乱的喘气声，显示出她此时的焦迫与害怕。

    难受，身体像被捆住般，胸腔的窒息感让她不断扭动身体，想挣开对方的怀抱。

    项牧霄在她开始挣扎时，理智瞬间回炉，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但他没有放开她，只是将两人距离微微隔开，由正面抱改成侧面拥着她，让她有更大的空间喘息。

    手同时一上一下地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声声安抚道：“圆圆，不要怕，不要怕，是我……”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苏圆的声音夹带几分哽咽与恐惧，双手捂着脑袋，闭上眼，使劲摇头。

    项牧霄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整个人犹如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呈畏惧状态。

    想起医生所说的——精神病人发病时，一定要给予他安全感，不要抵抗他。

    咬了咬牙，项牧霄松开手，没有束缚，苏圆猛地坐在地毯上，抱紧膝盖将头埋在里面，嘴里还在念囔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看到苏圆害怕的像个小孩，面色彷然无措，项牧霄整颗心都揪的疼。

    蹲在她面前，抬手想去安慰她，却担心激起更多的抗拒。

    此时此刻，他恨死了自己的大意，也恨死了那个伤害过她的人。

    窒息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渐渐的苏圆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睁开眼睛，脑海里恢复清明。

    小心地抬起头，毫无防备间，视线就落进了项牧霄深邃幽黑的眼神。

    那一刻，苏圆心里有万般情绪涌上来——愧疚、害怕、伤心、难堪……

    羞怯难耐，她无法面对他。

    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病，如此窘态，苏圆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

    垂头，眼眶瞬间红了，在发病间都没有掉下的眼泪，一下子被刺激的流了出来。

    项牧霄视线一直盯着她，没放过她眼神里流露出的逃避与躲闪。

    心里很不好受，就像心脏被人用手紧紧捂住似的，闷闷的。

    叹了口气，弯腰，一只膝盖跪在地板上，轻轻将人抱进怀里。

    “不哭了。”，声音带了几分厚重的鼻音，沉沉的如乌云压顶般。

    一闻到熟悉的薄荷香味，苏圆泪腺更加酸涩，眼泪像断了线的雨滴一个劲地掉下来。

    “呜呜……”，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胸口，放肆地哭泣。

    “对不起。”

    苏圆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她只觉得自己很没用很糟糕。

    项牧霄心都被哭碎了，垂下眼皮，掩盖住眼神里的悲伤。

    再次往前靠了靠，将人抱得更紧，低头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两人抱了多久，直到苏圆哭累了，才分开。

    “哭得丑死了。”

    项牧霄嫌弃的说道，动作却很温柔地拭去她脸颊的泪珠。

    完了，抬着她的下巴，严肃警告：“以后不准再哭了。”，我会心疼的。

    后面一句，被他咽了回去。

    苏圆用手背擦了擦眼，脸上满是泪水，黏腻的很不好受。

    抬着哭肿的眼睛，小心翼翼对上他的视线，不安地低声问：“你会不会不要我？”

    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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