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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饥了,总是要吃饭的罢? 他忍了身子微颤,点头。怎么忽然扯到这么上头? ——不吃饭,便不能活下去,所以乡间有说法,天雷惩恶,却不打正用膳的人罢? 眼前迷炫,借他的言语忽略那双手的动作,强自再点头。 ——那,若是有美食佳酿,偶尔嘴馋也算不上罪过的罢? ……点头,人之常情。 ——若无欢好之事,便无子嗣的罢? 这和吃饭是什么跟什么……点头。 ——所以鱼水之乐也是很要紧的罢?否则,这世上,百千姓氏的香火,何以得继?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渔农卒夫,岂不全死光了? 挑不出错处…… 总觉得哪里开始不对了…… ——如此,有良辰美景在前,不为后嗣之故,但求尽欢,和贪恋美食佳酿一样,如何能算是罪过,又怎么不该了? 伴着话音,那人的手法忽然快重起来,却也更撩人。 他耳边反复嗡嗡然响着那句“又怎么不该了”,心里什么一松,四肢百骸里顿时有什么叫嚣着涌向小腹下。大腿内侧肌肉崩到了极致,浑身痉挛着,牙关再也压不住,嗓中顿时失声,竟有带了无助哭音的呻吟,脱口而出。 酥骨蚀筋的快乐里,他还记得担心没脸见人,想着呆会那人又会怎么取笑,不免…… 却已经被吻了唇舌,堵了声音。 那人没有继续。 绵长温和的吻里,刚才撩人的十指,眼下拿一条软帕替他拭了浊迹,又揽着他细细替他理了衣衫。 然后,那人松开他,放了他着地,在他耳边低低唤。 ——七冥…… ——? ——放开我膝盖罢。 他一惊,这才发觉自己手里一直抓得死死紧紧的泄力处,原来是那人的左膝。 烫了一般缩回手,偷眼看那人,却没有什么恼意。 失礼自该请罪,刚张了张嘴,那人却先开了口,吩咐他去沏壶新茶。 桌上那壶,早已凉透在了刚才一番云雨里。 …… …… 当初那人的话语,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理,比那诗书礼经上的,更应该,更实在。 偏偏离了那人身边,却无法贯彻之,把那花酒,去喝上一席。 不得不认了,他中那人的毒害,的的确确颇深了。 犹自苦笑,可微勾唇时,他知道自己苦涩里带了喜。 猛然睁眼,长长换了口气。 而后,起身,清念,打坐。 一运气,便是两个时辰。 近暮时候出了入定,稍为清洗。 在院里借夜风吹干了发,又用了膳食。 三四个空盘盏被麻利撤下,这便算是又过了一天了。 稍清扫了屋里。 这些杂事往日是没有时间,随了那人的时候是轮不到他管。 现在既然无事又不喜人近身,便自己上了手。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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