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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些挫败。 从头围观到尾的乐无异回忆了下谢衣烹饪的过程,无论是前期娴熟精湛的刀工还是中期对火候的精妙掌握都让人叹为观止,唯独最后的那个调味他也想跟着叹气了。 谢伯伯你别难过,别看馋鸡那么小小一只,他嘴可刁了,不是猪前腿上的肉不吃,不是烤的外焦里嫩,戳一戳还能感觉到些微柔软弹性的烤肉不吃,不是聚福楼的桂花糕不吃,不是总之,不是谢伯伯做的菜太难吃,实在是、是 瞥见谢衣面上的低落神色,作为坚决拥护谢伯伯的一切决定以谢伯伯之喜为喜谢伯伯之恶为恶的脑残粉,在言语显得如此苍白的现在,乐无异义无反顾地伸手拈了一小条塞进嘴里。 登时,那古怪的味道就在口中蔓延,盐巴放得多了又没化开,咸得已经有些发苦,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调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味道堪比杀器。 于是,从来行动比思想快的乐无异,以比之前去尝味道还要义无反顾的姿态,把那条东西吐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 打破尴尬的是谢衣,他略一抬手,那被吐到地上的渣滓被青绿色的光晕环绕,很快消失不见。 乐无异想说些什么,可是即便他急得心肝肺都要被挠破了,都想不出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还能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在谢伯伯眼里的形象。 无异不必介怀,谢某并非自欺欺人之辈,厨艺几何,早已了然于心,如你这般反应,亦是再寻常不过。 看着几乎要把自己沉入愧疚自责的海洋中的乐无异,谢衣只得软言宽慰,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些难言的怅然来。 我记得,昔日采薇不信我所言,只当我信奉君子远庖厨之言百般推诿,后来我实在拗不过她,有多少有些心存侥幸,便做了一桌菜与她吃。自那之后,足有三月,采薇未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啊? 乐无异总算从自己低落的情绪中拔、出来,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谢衣。 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谢衣微笑起来。 怎么,不信? 没有,不是。 乐无异矢口否认,脸上有些红,乖巧地顺着谢衣的力道低下头,好像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头顶,清晰地辨认着谢衣手掌的动作。 那个啥,谢伯伯能再和我说些您的事情吗?我从书上看过很多谢伯伯的传闻,可那里面写的都是偃师谢衣,我想听谢伯伯说一些自己的事,不是作为偃师,而是我眼前这个谢伯伯的事。 谢衣沉默了下,收回了手。乐无异眼底的期待黯淡了下去,心里却不那么难受,好像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难免有些失落和空荡。 谢衣越过乐无异向屋外走去。 屋内逼仄,今夜月色正好,不妨去屋外一叙。 这惊喜来得太快,乐无异猛地抬起头,动作之大几乎要将自己的脖子拧了。 可他丝毫没有感觉,眼睛闪亮亮地盯着谢衣,像是确认一般在原地杵着眼巴巴看了一会儿,愣是不敢跟上去。直到谢衣在门外停下脚步,披着满身的月色转身看过来笑着开口,方才忙不迭地点着头,匆匆跟了过去。 不过,我记得的多是些琐事,可能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趣。 只要谢伯伯说的,我都爱听! 作者有话要说: 奔逸的脑洞,泥垢 ☆、湖畔的初七 夜寒露重,谢衣便于乐无异一起去了院中高高的穹轨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整个静水湖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峦起伏、屋宅林立,都在月色下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朦胧,反倒是高悬于天的月亮离得近了些,又大又圆的几乎能分辨出其上模糊的阴影。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乐无异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些日子胸腹间积压的郁气一下子都散了,连带着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这里风景真好,谢伯伯,我能带闻人他们来这里吗? 自无不可。 谢衣笑着点点头,仰头看向那一轮圆月,月色中模糊的暗影在他的眼里清晰地勾勒出一颗参天的大树,繁茂的根系稳固联连着流月城的三处居地。 那些已经随着时光逝去而久远的记忆似乎也随之清晰起来,他的眼神渐渐迷离,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嗯?谢伯伯,你说什么? 正兴奋地四下张望的乐无异敏锐地捕捉到了谢衣的声音,以他的耳力,竟是也听不清谢衣究竟说了些什么,可他却也不在意,只是下意识地随口一问。 谢衣摇了摇头,将视线投向远处连绵的山脉。 只是见这明月高悬,想到人生代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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