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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具给予他的快感。他的阴部是将他困扰在蒋十安身边的利器,无论他如何自欺欺人,他也不能否认一根热腾腾硬邦邦的阳具,搭配有力的腰胯拍击在涂满淫水的阴户上的感觉,要比自己操控手腕握着硅胶制成的按摩棒贴着阴蒂摩擦的感觉差。那纯属嘴硬。不过那都是从前,张茂从床头拿过水杯喝上一口,新世界里的白开水都是如此甘甜,充满着胜利者的馥馨。 摘除可恶的器官后,他感到自己因为长了这么一套东西而替换丧失的智商也全数回归,也就不得不用新的标准衡量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为着这个逼真是做尽了下贱事——每周跟蒋十安固定频率上床纾解欲望,还要开解自己都是下体发骚发痒;因为想到自己被操了很多次也并未获得任何报酬,所以不断接受不属于自己的物质“补偿”;甚至还答应了蒋十安的求婚,跟他假模假式地办家家酒似的过了一年多所谓的“夫妻生活”。 一切回想起来都令人作呕,如果不是现下无事一身轻,或者潜意识中还惧怕着蒋十安发疯把自己的手术内容捅到外头去,张茂现在就想扇自己几个巴掌。就想蒋十安曾经在家里喜欢做的那样。回忆过去的蠢事也不能对现在有帮助,张茂这么劝导自己,我现在应当用全新的人生态度来生活,他跟自己在脑袋中说话的语气宛如微商开大会,或是理发店早上起来的领班训话。 全新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张茂暂时还没有规划出个五六七八来,不过首先一条是必须的,也是应该迅速解决的,那就是把蒋十安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他的存在就像一块灼烧后却没有进行抗菌治疗的烂肉,偏长在一个受虐型人格喜欢不时体会那种用指甲掀开一点点观察下头粉红色肌理的人身上,里头长出了崭新的东西,外头的发炎伤口却永远还在叫嚣。现在,他这块伤口里的新肉已经长的完好,只差把外头的炎症剥落。他就可永不再受这道伤口的困扰。 他端着杯水胡思乱想,手腕酸痛歪扭一下,手指就被另一双灼热的手握住了。张茂抬头看,是蒋十安。他从家里来,拎着他们之前出国旅行时常用的一只箱子,还没放下就抬手抓住了他摇晃的手腕。他们确实在长久的同居生活过程中培养出了不可否认的默契。 蒋十安低头看着张茂似笑非笑的脸,手上拎着的箱子把手把他的手心勒的生痛,他弯腰放下。另一只手却还未松开张茂的,他对自己目前能和张茂进行的肢体接触程度并没有一个明确考量,可他不愿意放开。他明白不能够再像之前那样,以为他们是情侣、夫妻那样子地交往,仅仅是两天而已,一切天翻地覆。他为之感到满足幸福快乐的事情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奇异骗局,他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过愚蠢迟钝,还是张茂的演技太过精湛高强。但无论如何,结果是肯定的,他被骗了许久,张茂用自己独特的毒液令自己缓慢地麻痹,逐渐将他抬升到一个暖洋洋的自以为安全温馨的高度,然后猛地撒手,使他坠落云端。 他摔得粉身碎骨,却无处可逃。 蒋十安一夜长大,他从前总想握住张茂的手,感受他从挣扎到妥协的过程。现在蒋十安终于理解了该放手时就放手的意义,他松开张茂的手,转头拉着行李箱走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放着衣柜和沙发。他蹲下身把箱子横放,拉开拉链掏出从家里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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