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05) (第14/14页)
梁欣不屑一顾, 回头招呼:「刘工,有啥事一会再说,我脊背痒的不行,你给我挠挠……」 她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弯下腰,凑到我跟前,「哎呀」我没动手。 「哎呀什么?你不看我手湿吗,快,快,痒死人了……」梁欣浑身抖数,边抖边 说。我无可奈何的把手伸进她的背心里,「不是这……往前,往前,再往前……」 随着她的指挥,我的手在姑娘光滑的背上四处游走。 「再往前,再往前……」哎呀,我的手碰到了一疙瘩软肉,我像摸到了烧红 的炭火,连忙后缩。「别动,就是那……使劲挠……,还有这边,对,对,使劲 挠,真舒坦……」忽然,她直起腰,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瞧你像个 小媳妇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大方,我可不大方,大姑娘小媳妇的丰胸淑乳,那是禁区,能够摸那的, 只有她的丈夫……情人,可我……难道这妮子……!给欣欣挠完痒,我看了低头 洗衣的姑娘一眼:「欣,咱说个事……」我的话音还没落,梁欣「呲」的回过头, 那双直勾勾望我的丹凤眼,瞪的我心惊肉跳。「你说的是那首猜字诗吧!……咋 了……我很爱你,怎么,犯法啦!……宪法上规定梁欣不准爱刘浩吗?」她义正 词严,伶牙利齿,根本没你还击的余地。 「妮,你二十几了。」我试探着,小心翼翼。梁欣毫不示弱,「二十几咋, 不嫁人犯法啦?」「欣,我的意思是……」我想解释,梁欣看着我鼎的工程轻蔑 一笑:自言自语的:「俺自作多情,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工程师,我是土生 土长的山里娃,咱不配,是吗?」 梁欣顿了一下,继续洗她的衣服,说道:「刘工,你别想歪了,我问你,父 亲爱女儿吗?妈妈爱儿子吗?姐姐爱弟弟吗?你爱你家萍萍吗?难道女的爱男的, 俩人就得在一块睡觉,干那事!」她梁欣倒给我上开了政治课,我蹲在梁欣对面, 说:「欣,我不是说,你爱我犯法,而是俺有家有舍,别耽误了你……」 她停止了洗衣,俩手仍插在盆中,不紧不满的回答:「刘工,我问你,我说 让你娶我了,我说让你与老婆离婚了,没有吧!我告诉你,我爱你,只是敬重你 的为人处事,技术才华。菩萨心肠,言谈举动。愿意每天看到你,和你在一起, 至于什么兄妹,夫妻,情人,父女,我不在乎!」欣,我是说,你一个大姑娘, 常天往我这跑,帮我洗衣,帮我作事,旁人会说闲话。「说这几句话,我绝对小 心翼翼,生怕碰钉子。 「哼,身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你救过我,帮过我,对 我有恩,我该来还来,该洗还洗,该帮还帮,我还不信,谁能把我的头揪了……」 而后,梁欣只顾低头洗衣,一句话都不说。这时,树上的知了叫声,令人心烦。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招惹人家女子。「欣,我写了一首诗,」我没话找话。 「是啥?」 梁欣回过了头,脸色温和了好多,我用手里的木棍,在软软的滩上边写边吟: 芯放瓣绽寒流时,春早莫怨花开迟。洁来本应还洁去,何让凋零染污泥。 这次,她低头洗衣,我提水晾衣,谁也没有说话。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倒掉 水,梁欣坐到我身旁的大青石上,眼看着河对岸滩里快出天花的玉米和红似烈焰 的高粱,连头都没扭,说:「刘工,咱俩商量个事?」「你说。」我扭头望了望 梁欣说。 「咱俩认个亲戚……」她很平静,也很认真。「啥亲戚?」我笑着问。「从 今以后,你当哥,我作妹,咱俩结拜……」她转脸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胆怯和 期盼。「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咋了?」梁欣不解的问。 我笑的差点叉了气,「好妮子,你多大,我多大。你才二十,我都四十几了, 再说你才俺萍萍大三岁,这不是闹笑话吗!」但是,我也清楚梁欣的脾气,「不 撞南墙不回头。」果然,她马上答道:「刘工,话可不能这样讲,小叔叔,小姑 姑,你们这我不清楚,俺们那多的是,人小辈大,韭菜高在畦里,萝卜低在垄上。」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逼梁欣。她头一偏,笑着说:「那好办,我跟在你 后面,走一步叫一声哥,直到你答应为止。」她真敢,真要那样,公司里的那几 个捣蛋鬼,准敢每天损我。「行。」我随口应道。「但有条件,人前不准叫,没 人的时候咋叫都行。」我接着说。 「好,一言为定。」她说着从兜里掏出电子表:「哥,都快三点了。霍县煤 矿的车队快回来了,咱回,咱回……」说完,俺俩收衣端盆,相随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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