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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险——这可是一群光看爱豆的手就能认出人的“肉眼扫描仪”,认个后脑勺什么的简直不在话下。 如此一来,斐然能去的地方就非常有限。圈里人开的不对外的酒吧、餐厅,李钺朋友开的私人兴趣俱乐部,再加上一些注重隐私的高档场所就成了“野生斐然”经常出没的地点了。 不过如果是去这些地方,李钺没必要保密,估计是谁又开了什么好玩的俱乐部了吧?坐上老攻的车的斐然兴致勃勃,直到车开出五环,方向越来越不对劲,笑容才渐渐从他脸上消失。 “……这是去昌平?” 李钺目视前方,轻轻应了一声:“嗯。” 斐然心里渐渐开始不安。昌平区他当然来过,明十三陵、居庸关都是有名的景点,不过他最近一次来昌平区,还是八年前他的戏份杀青后,带着一束白菊专门来过一次。当时坐的是班车,行进的路线与现在如出一辙。 那一次之后,斐然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原因说起来很复杂,但直接的因素,应该是愧疚,另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如今被李钺带着来了这里,斐然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更紧、更重。随着那只见过一次,却印象深刻的大门出现,斐然只觉得自己随着胸腔里又急又沉的心跳坠入了深渊,各种负面情绪如潮水般从他内心的那个空洞里涌出,渐渐将他淹没。 当李钺停好了车,准备下车进入墓园时,斐然却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李钺绕到副驾驶座想拉他下车,斐然虽然没有反抗,却双手紧握成拳,金秋十月还完全算不上冷的日子,他的手却凉得吓人。 斐然这个状态自然令人担心,但李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态度温柔却强硬地将他从车上拉了下来,拉着那个拳头就一路进了墓园。 等走到墓园的一个角落,两个新立起来的墓碑看起来闪闪发亮,一个上面刻着字,一个还是一片空白。有字的墓碑上面竖着刻下了如下字迹: 慈 母父 任斐 巧声 之 墓 墓碑的右边刻着生卒日期,左边却只刻了一个“子,二零二五年秋分敬立”,并没有像其他墓碑一样写清楚儿子的姓名。 李钺将下车时带着的一束白菊放在了刻字的墓碑前,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旁边这个空白墓碑,我已经买下来了。等咱们百年后,我会让李家的小辈将斐然葬在这里。至于莫离的骨灰,我已经从郑秋同给你买的墓地里起了出来,送到了巴哈马的小岛上,现在暂时放在壁炉上保存。等我死了,让他们把咱俩合葬在小岛上,再栽两棵树做标记。这样就算李家后人不争气,把小岛卖了,咱俩也不怕被人把墓给刨了。” “你不要觉得对不起他们,这事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说起来,我才是更对不起他们的人,如果不是我,斐然也不会闹自杀。以后每年清明,我陪你来给他们扫墓道歉,好吗?” 斐然木木地转头看着李钺,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他才轻声说了一个字:“好。”那紧紧拽着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被李钺牵在手心里,软软地,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正牵着他的心,那么温柔而又温暖。 回家的路上,斐然给李钺讲起了前世的事,十岁时父母意外身亡,十八岁北漂当群演,以及长达二十年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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