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的诱惑(13-16) (第2/3页)
吗?” 然后大家都会对升职、加薪、光明前途等等变化产生一番自定义的憧憬。 至少我个人肯定有与此相关的思想上的波澜。 不是不自量力,从各个基本面看,我接替经理一职的概率是最大的。年龄、工作资质、与直接同事以及顶头上司的相处融洽度、与餐厅厨师的私人交情,假如把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我肯定是热门人选No.1。或者如果这样的推举经理程序遵循全体员工一人一票的民主程序去做决定的话,那么我的胜出几率应该不低于八成。 . 但我马上觉察到丽娟和丹丹虽然在口头上谦逊,一致表态我是最适合人选的同时,从骨子里头,她们都有争一争的那种野心。 这两个竞争对手里,我相对会忌讳杨丽娟一些。她从幼年开始移民荷兰,本地语言的功底比我扎实,并且也凭借语言、文化优势,与餐厅不少熟客混得很好。比如这边流行的熟人见面礼是拥抱着对方互亲脸颊三下。这个我们三位女服务员中只有杨丽娟会对熟客这么做,我与丹丹都是用握手的东方习俗去替代的。 蒋经理宣布了这个重磅消息之后,我们三名候选人干起活来都明显比往常起劲了。有了原动力,时间也过得快,一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回家的路上又得经过那片小树林。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有点担心会中黑人小哥的埋伏,于是大声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骑啊,往前骑”引得迎面骑过去的好几名路人多瞄了我几眼。 到家后我象征性地与弘毅拥抱、亲吻之后,件事情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关于欣仪的艳遇的最新消息。 而关系到自己将来前途的候选经理消息,我只当成次条新闻,等下再跟男朋友汇报好了。 因为毕竟还在待选阶段,假如我真已经荣升经理了,那又另当别论了。 15 看已经呼叫了半天,程欣仪还没有丝毫反应,我只好先弃其重而取其次,把蒋宇今天下午的那一番话向弘毅传达了一次。想不到弘毅给我来了一句泼冷水的话:“你升任经理不好。那样咱们家里头的尊卑关系会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狠狠地用胳膊肘撞击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个不求上进的家伙!你就不能也争一口气,跟我一道升职么!”话语里好像我的升值梦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似的。 在正常的工作日,我与弘毅晚上共度的时间都仅有一两个小时。这也是我十分不喜欢餐饮业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第二天要很早起来上班,所以他基本在零点前后就要上床睡觉了。我从餐馆下班到家却经常是晚上十点半前后。 年初我真的有放弃餐饮业工作,去找一份朝九晚五的新职业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一拖就快要半年过去,一点进展都没有。相反,假如我真的升职成为经理并拿到更高薪水的话,跨行业跳槽的念头就要无限制地搁置了。 所以弘毅对这个升职的事情还真没有很高的热情。但我盘算了一下,假如升职梦圆,我每月收入肯定得多个三五百欧的,这样每次可以多存一点在银行以外,余下的附加值还能多买一两件打折村名牌产品呢!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数字概念都要强过家里这位学历远高于我的小哥哥。 要问我的金钱观?其实我没有明确的金钱观,不会去盲目追求大富大贵的,三分靠天分七分靠注定嘛。 而弘毅的金钱观与我基本接近。不过他肩负的家庭负担相对更为沉重一些。他是家中独生子,远在家乡的父母生活拮据,我未来的公公患有严重糖尿病,干不了重活。弘毅会将每月薪水的一部分留起来,然后不定期用银行转账,或者与朋友兑换人民币的方式寄钱回去,来尽自己的一份孝心。在这一点上,我无条件地支持他。 . 所以总结一下,我俩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如果硬性要下一个定论的话,基本处于解决温饱奔小康这种状态吧。 至于具体的收入嘛,我也不怕公开了:我目前每月固定薪水是1900欧元,加上小费(荷兰干服务员工作的额外收入)平均能够达到2200欧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就是16000多元。而弘毅的每月税后收入也只稍微高于我。 两份收入加在一起的话,比起国内的大部分双职工可能要高很多。可是这边的生活开销大啊,每月光房租加水电费就得花去近千欧了,车子开销四百欧上下,还有医疗保险费、伙食费,手机、网络与其他杂费,在最好的状态下,我俩也只能攒下一份工资不到的钱。万一出去旅行一下,或者来几份亲朋好友的结婚请柬(在荷兰别名“红色炸弹”,平均每份红包要送出300欧元),那么这个月就只好以收支平衡作为最高目标了。 这还是我们两人同时拥有全职工作,并且没有子女的前提之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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