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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密库里,无人再提。此后先帝驾崩,今上继位,老同安侯不久后亦因病过世,自然便由雍钰堂袭了爵。」 章桓听完,笑得甚是意味深长,「这雍玉铎置外宅一事做的既是隐秘,如何便被锦乡伯知晓了去?你却又是如何知道?」 余鏊一哂,「同安侯府子嗣众多,各有各的算计,雍玉铎只当做得隐秘,却又哪里逃得过有心人耳目去,自是有那见不得他得意的捅到锦乡伯处去。至于我……」说到此处,面上忽的一窘,讪讪道:「我那时逃婚在外,寄居淮阴,本是想去寻雍玉琦打秋风,正巧撞见他家这桩桩件件,后来舅父允我退了婚事,捉我回京城,我便进了御林军当差,恰又撞见老侯爷同雍钰堂进京来,自然便晓得了。」 这余鏊说了一通旁人辛密,不想连自家逃婚一事也招了出来,谢霖顿时大感好奇,却也不好追问,只得压下满腹兴味。 几人这般说了一通闲话,章桓方才提起余鏊求诊一事,同谢霖道:「这厮近来身子不大舒坦,又懒怠求诊,恰今日来我这里,便请你过来给看上一看。」 谢霖自也不会推却,当下叫余鏊伸出手来,待摸完脉象,又问明不适之处,不免哑然,轻咳一声,强压了笑意,道:「余统领这是肾虚所致,好在此病初起,尚无大碍,吃些金匮肾气丸也就是了,只是却需节制房事,不可纵性才是。」 章桓听罢,脸上倏忽掠过一抹红晕,继而埋头吃茶,只做不闻。 余鏊却是一脸愕然,良久方干笑两声,道:「这节制起来得多少日子?劳驾太医给个准话。」 第二十三章 谢霖这一日在宫中听了如许轶事密闻,下半晌便早早告假出了宫,本欲回到家中说与谢苇,不料到家一看,却是不见人影,金宝亦说不清大爷去了何处,便只得在房中枯等,混混沌沌间倚在堂屋那张罗汉榻上睡了过去,待听到动静醒来,已然是日头西斜,一睁眼,只见房门开了又合,谢苇身披大氅,怀中抱着件石青色蜀锦外袍自外头迈步进来,那袍子上沾了一片泥水不说,上头还黏着些枯草,也不知在哪里滚过。 谢霖揉揉眼睛一翻身坐起,「你这是打哪儿回来,这袍子怎的这般腌臜?」 谢苇见他睡眼惺忪,左颊被引枕硌出一片红痕,还粘了几根头发,伸手过来给他拂了,「前几日把袍子丢在了外头,今儿个去寻了回来。」 谢霖尚还记得他说那袍子丢在了四海镖局校场里,不由奇道:「四海镖局仆役恁多,怎的也没给你拾掇干净,这般脏着便拿了回来?」 谢苇那日不过随口撒了一谎,这时露出破绽来,便也不好再瞒,支支吾吾交代道:「倒也不是丢在校场里,那日我撞见雍钰堂出城往净慧寺拜佛,一路跟在后头,他家马车甚快,我穿着外袍施展轻功不便,便半路脱了丢在道边。那日心急,也不记得到底丢在哪里,寻了这两日才找回来,原来是落在一处草窝里,万幸不曾被人拾了去,回来浆洗一遍也就是了。」 他不说此事也便罢了,说到竟是跟了雍钰堂一路,谢霖心中倏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再一想今日雍钰堂那般风采,还有那晚谢苇言辞神态,不由沉了脸色,盯着他问道:「你心心念念惦着这人,到底是报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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