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埠新娘(07) (第2/2页)
手示意,有话要说:「彬儿,你説过假戏真做。钱花了,不要浪费。」 摄影师也走过来,提示我们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时候试 试闭上眼睛。」 再来一次。 不看着妈,把这个吻当作一个梦境,而我梦醒了。 一切都是幻想,我永远不可能得到妈的爱。 可能她也爱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礼教囚禁着,我却无力打破她的牢 笼,让她和我远走高飞。 我深情地吻着的是我妈,被禁止去爱的女人。 这样再爱下去,我会沾污她冰清玉洁的身体,把她拖进地狱去。 所以,不敢吻她,却又吻了她。 而妈捧着我的脸,回吻了,以母亲的谅解和慈爱,抚慰我以片刻温柔。 一条腿挤开了我的大腿,藤缠着树,柔滑轻盈的真丝磨蹭着笔挺的黑丝绸, 把我揉进她的骨肉里。 将我的手引导到她身体曲线部位,比触到她的裸体更能振奋精神,把我的「 呆头鹅」 变成「雄鸡」 了!鷄昂首欲啼叫的一刻,摄影说:「卡!」 不愿分开却被分开,全身是她透婚纱柔软质料传过来的她的身体的感觉,嘴 唇残存着被妈吻着。 追随着两个腻歪在一起的感觉。 妈坐在一旁,化妆师正在替她补妆,神情自如。 发觉我在盯着她,就转身躲开,好像在告诉我,不能再打她主意。 接下来,我们又再接吻了,一个又一个吻。 在牧师前恭颂誓词,签了婚约,他随即宣告,按美国法律我们是合法夫妻。 按法律,妈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但是,妈将不能面对我,反而永远失去她。 一片茫然,呆呆的站着。 牧师附在我耳边说,你可揭开头盖吻新娘,宾客都等待着这一个动作,妈仰 起脸,翘脚尖,把唇儿送到我嘴边时低语説:「吻我吧!彬儿。」 但全场掌声雷动,鼓励着一位怯场新郎放胆去吻他的新娘。 我不敢放肆,在妈的唇儿轻啄,浅嚐一口。 气息芬芳,带百香果酸且甜的味道。 在她的唇齿之间,饱含娇羞。 不预期回吻,以为妈会赶快分开,但是她的嘴唇好像还没得到足够的满足, 捨不得分开,就是这样,我们的唇片彼此锁着。 是谁指导了妈这一吻?绝不是我能摆佈的。 掌声有多久,我们就吻了多久。 妈唇上的口红都给我吃光了。 然后是在婚宴中,宾客用银匙敲酒杯,我们就恂众要求,玩些亲热,有些近 乎淫亵的游戏。 例如吻啊!交杯啊!抱着新娘绕场一週啊!替新娘除下袜带啊!虽云是我揩 油纳福的最后机会,但是一点也不享受。 席间还有两位大陆同胞,不把我和妈灌醉不罢休。 酒杯又敲响了。 坐在妈身旁的嘉莉站起来説:「班尼今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是我的情 敌。我输给小军姐了,输得贴贴服服。和她只谈了半天,就明白小军和班尼是天 作之合。今天,他们共谐连理,我和大家都想听一听班尼怎样抱得美人归。对吗?」 我的爱情故事,早有腹稿,我把一杯红酒灌进肚子,清一清嗓子説:「小军 是我初恋情人,但她完全不知道我暗恋她。爱慕她的人很多,我最不够班的,所 以从不敢吐露爱意。但是追求她成为我上进的动力,拿到奖学金来美国读大学。 去年回中国,我妈妈关心我的婚事,做我们的媒人。小军,谢谢你委身下嫁。远 方的妈妈,谢谢你撮合了我和小军。」 说完了。 嘉莉问妈,班尼说的是事实吗?妈有醉态了,她说:「才不是。他忽悠了我 ,骗我过来的…」 惹来哄堂大笑,我却全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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