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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头次感谢自己的病弱。 那一个夜晚,若非他忽然咳血,谁知最后会变成何种境况。 苏临阙放过他,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如他所愿,之后的日子,苏临阙再不敢随意做出暧昧举动,平日只是相对静静看着,偶尔吻一吻他脸颊,手背。 虽然那体贴善意,不过为着他那一张肖似母妃的脸。除却执念不再,苏临阙离不了他,毕竟如此听话的玩物,世间只他一个。 那时候不过气急攻心加之常年病弱,所以昏迷的时间格外久些,然而仔细调理,十余天后,便恢复得同从前差不多。 这一天苏玉阑独自去了院中赏花。 他仍旧不喜欢花间的香气,然而这并不妨碍花朵的明艳,本想折下一枝,却忽然想起那一回同苏临阙一道赏花时,被男人簪上海棠的时候,强作出的欢颜。 折花的指顿住,终究收了回去,失了赏鉴的兴致,便也不必再停留。 方要离去,却听见有人感叹道:“玉阑二皇兄,怎么要走,我好不容易进一次宫,至少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苏玉阑回转身,恰看见海棠树旁懒倚着一名俊朗少年,相若的年纪,剑眉星眸,笑起来偏偏带些痞气,不似文雅公子,手中却执一把附庸风雅的折扇。 这纨绔模样,正是他那自恃风流的三弟,苏玉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哦,原是三弟。”苏玉阑看向他,“此次入宫,是为着什么事?” 这一句问话本是随意问出口,并未指望得到什么回应,苏玉倾进宫,多半是为着所谓家国大事,这些事情皆是苏临阙的,从来轮不着他看,他插手。 便似这偌大宫廷,也是轮不着他做主,他唯一的乐趣,不过于园中漫无目的看花,看景,旁的事情,他向来是多余。 隔了半晌,花间清风里,苏玉倾展开折扇,展出些风流意态,漆黑的眸子定定望住他:“想你了,便过来看你。” 嗤笑一声,苏玉阑将他上下打量一遍,黑白分明的眸子难得带出几分活人生气:“你想我?我倒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你想。” 那苏玉倾仍旧一副纨绔姿态,走近了来,合拢了折扇,扇柄搁在苏玉阑下颚,一点一点抬起来:“你这浑身上下,都值得我想念。” 言语间一双乌眸凝视他,却是带着几分深谙风月的轻佻熟稔,然而苏玉阑知道这人什么德行,表面是这个样子,内里又是另外一个模样。兴许旁人无法察觉,但他却能从这人耳根微微的红晕推想出,那油嘴滑舌花间游荡的腔调与姿态,定然是故作的模样。 至于苏玉倾为何故作风流态度,苏玉阑并无多大兴趣,红尘中千千万万的人,谁不需要一个面具掩藏真心,他听的谎多了,说的谎多了,面具背后的曲折故事,自是不必探究,也懒探究。 伸指将扇柄挪开,苏玉阑抬眼,便又是平日无可挑剔的浅笑:“兄弟间开开玩笑本是无可厚非,只是你若做得过火,不必我动手,咱们的六皇叔定然会第一个冲过来。” 宫中的流言苏玉倾一向是知道的,深宫寂寞地,最不缺碎嘴宫人,捕风捉影,拼凑出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直传到宫墙之外,苏玉倾的耳朵里。 执掌朝政大权的苏临阙,疾病缠身的软弱帝王苏玉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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