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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来东莞,然后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小宝贝,你说我不管谁管,嗯?” 陈献云一向有一些冰箱里的幽默感,如果在过去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或许会回答,姆们不说谁说,姆们不管谁管,姆们姆们姆们,反正用不着你来。 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说笑话了。他问于凤岐你不需要忙工作吗?不劳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凤岐忽然笑了,他说,怎么,还是想我这个老男人吧?不过这次陪不了你,我下午就回北京。之后他又说了那些什么美国的名医,德国的器械,林林总总,无非是许诺陈献云不要担心手指。最后于凤岐说得忘形,他说小宝贝你放心,他们一个一个,都跑不掉。 陈献云问:“什么跑不掉?” 于凤岐笑得有点怪,没什么,起床,我们回家。 陈献云说,我不。 于凤岐说:“我不会拦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小宝贝,但你要再不讲理,我可要和你家长告状了。你想你父母听说你读书读到断了手指会怎样?你与其和父母闹,不如来闹我。”缺乏睡眠使疲惫显现在于凤岐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他捏了捏眉心,“献云,你也偶尔考虑我考虑我,你父母再婚后不止你一个孩子,但我就你一个爱人,你出事了你父母会急死吧,那我呢,我会不难过吗?但我还要支持你,否则你会责备我,说我处处设限。” 这样的话让陈献云没办法反驳,于凤岐在和他示弱,这是杀招,陈献云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他只能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解决不了,你这是何必? 于凤岐说,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你再信我一回,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谁也没有,我们分手了。”陈献云侧过头,不愿再去看于凤岐疲惫的脸。他略微长长了的黑发铺在枕头上,显得整个人苍白易碎。于凤岐差点像过去习惯的那样伸手去抱,权衡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手。陈献云背对着他,因此没有看到于凤岐的表情,如果看到,他或许会想到老谋深算这四个字。于凤岐的父亲在收购工人手里的股权时也是这样的表情,他爷爷49年加入地下党时也是这个表情。他们总有耐心,也有办法。 陈献云侧着头,又慢慢陷入沉眠。于凤岐不动如山地坐着,他等了不知多久,朝阳照得纯白的百叶窗泛出橘红,陈献云哼着声,为躲避阳光转过了头。这样于凤岐就看到他的睡脸了。和两个人在北京分手时相比,陈献云明显消瘦了下去,曾经白瓷一样饱满洁白的面颊如今透着灰,眼下有浓黑的阴影。他显然睡得不安稳,眉头仍紧皱。 昨天阮星诒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们的听力都受了损,于凤岐,你该庆幸他只干了一个月。干得长了,说不定你就算拿着喇叭告白,陈献云也听不见。 于凤岐不敢再去想。阮星诒就爱和他作对,DL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胡乱地迁怒。再说怎么可能都是真的,她说的那些,呼吸道疾病、烫伤、听力损伤、胃病和睡眠障碍。那样人还能活吗? 于凤岐更不敢去想的是陈献云的手。他曾无数次牵着这只手走在路上,他甚至还曾含住这只手的指尖。在清晨,他们刚刚睡醒时,晨勃的阴茎互相蹭着,他会去吮吸陈献云的手指,那是他们都喜欢的一个预示做爱的信号。 到此为止,新华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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