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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自然,书若是不读,难道是放着积灰不成?”太子取笑她见识浅。 孙茗摇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多的是人拿书当幌子,显得自己博学多才,却从来不曾翻阅。不过她也知道,以李治的性子来说,是不屑说慌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李治稍微显得博学多才又谦恭,在李世民眼里,就会显得淳朴简单。书能教人明理,教人伦理纲常,就是李世民自己也常年手不释卷…… 孙茗又瞟了眼起码上千的书册,转而看向书架隔段的墙壁上所挂的画卷来。 书房里的书画并不多,只挂了六幅,除却一幅草书外,其他的都是画卷。 孙茗上前细看,打的头的是幅月落西山、青松蜿蜒图,画得是个意境,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名家之画,那落款的名字,她也是不认识的。 接着一幅幅看下来,无非是些骏马、花圃的景色,直到站在一张唐朝仕女图前……这张画卷,说是仕女图,不如说是画像。画中女子面容清晰,装扮贵气,看得出是个容色出挑、气质很好的女子,或者该说是贵妇。 李治见孙茗站在画像前驻足,也跟着上前,站在她身后,见她久久望着这幅画卷,也跟着抬头看过去。他是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这幅图了…… “这是我阿娘。”李治解释道。 孙茗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李治,不确定地问:“长孙皇后?” “正是,这是濮王(即魏王李泰,是长孙皇后第二个儿子,在贞观二十七年,也就是本书之去年获封濮王,现已因贞观十七年的事被贬至均州陨乡县)为阿娘所画的。”李治又说。他没说的是,因为李泰参与谋反,他的这幅画才过到李治手里。 长孙皇后在李治八岁的时候已经过逝,虽然当时他还年幼,但对母亲的印象依然清晰。长孙皇后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子,宽和大度。她身为皇后,本身与自己的子女相处时间就少,何况过逝地太早,李治也唯有从这幅画中,想象阿娘是怎样一个女子。若皇后更身体强健一些,心性更坚韧一些,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早过逝了?这个问题,李治一直盘旋,只是,始终没个定论。 孙茗听到李治的答复,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下。起初她还以为画上的才是他的真爱,可能是初恋,可能是另处偏殿的萧良娣,那她失宠的日子似乎就指日可待了……是想,每天将一个女子的画像放在自己面前,那得要多爱啊? 很多事情孙茗没有深想而已。在古代,独身女子是没有办法生存的,纵然是唐朝这个女儿也能当皇帝的朝代(当然是在武则天之后),唐朝的女子于是采用了一系列传统和女权行动,她们穿男装、打马球,崇尚和追逐各种外来的风尚,男子能做的,女子照样都能做到。就连服装也是如此,在传统襦裙的基础上,改造了形成的袒露装,不但将脖颈彻底地暴露,且连胸部都处于半隐半露的的状态。 在唐代,这是自然的,美的,时尚的,高贵的。那时的文人也比较认女子把美态表露出来,初唐欧阳询中就有“胸前如雪脸如花”的句子。还有其他文人“长留白雪占胸前”,“粉胸半掩疑晴雪”等诗句,都是对这种袒露的真实描写。从那些唐代的仕女画中我们还可以看出,女性日常穿着的低胸装和抹胸装都是非常飘逸宽松的,追求的是吴带当风的飘逸感,崇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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