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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来自哪, 要去哪, 他只知道他好像看到代总不为人知的一面了，就是那种，如果代总狠一点、心黑一点, 说不一定就要把他杀人灭口的不应该被他这外人看到的秘密。

    就算不灭口，他也怀疑自己这份五险三金、假期宽裕、年底分红的高福利好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只有代小京，他哭得忘我，压根不记得还有其他俩人在场了，反射性觉得陆北生气了就先哭一顿，哭就完事儿。跟婴儿啥事都不懂的时候形成习惯，知道哭就能吃东西和换尿布，差不多一个意思。

    果不其然，他哭着哭着，陆北就摁灭了烟，起身来把他往怀里抱住。

    陆北拍着代小京的背，看一眼那边俩人……

    甘露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拒绝与他对视，低头把已经喝空了的红茶杯吸得呲呲响。

    小解也扑克脸低头，战术性网上冲浪，查看外面事态发展。

    “别哭了，你妈和小解都在，不嫌丢人？”

    甘露和小解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发出了好像不应该属于陆北发出来的宠溺声音。

    小解倒还好——

    这人怕是跟我一样精神分裂吧？甘露在心里嘀咕开了。

    代小京不哭了，但还在打嗝，这时候想起自己妈来了，但反正都这样了，他见他妈安安静静没骂他，胆儿就肥起来，催眠自己暂时忘记这事儿。

    毕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只要棍子没打身上来，那就不存在，那就先放飞着。

    代小京可怜巴巴地抱着陆北，打着哭嗝说：“那你别——”

    “不。”陆北断然拒绝。

    代小京：“……我还没说什么事。”

    “没兴趣知道你要说什么事。”陆北从他兜里摸出自己手机，松开他，“我上洗手间。”

    “……”代小京瞪着眼睛叫道，“屁咧！你上个屁的洗手间啊，操，你还来这一招？”

    他追过去已经晚了，陆北把洗手间门给反锁了。

    代小京捶了两下门，无助地“哎唷”了几声，又试探着呜呜了两声，见里面那冷血动物都不为所动，实在不行，他服软道：“出，出！你先出来！咱们再出。咱们商量个好点儿的文案，你别冲动，一辈子一回的事儿，搞隆重点，别在厕所出啊……陆北，老——老陆，你先出来！我们商量个配套的，情侣款！”

    甘露：“……”

    呵呵。

    是“老陆”不是老什么别的吗？是你攻他受，不是什么别的吗？呵呵。

    她感觉自己这双眼，看透了男人。呵呵。

    陆北可算是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代小京低头狂刷陆北的各社交平台，见没刷新出这大爷的更新状态，这才稍微放心，舔了舔嘴唇，正要拖延一下时间，就听陆大爷说：“来商量吧。”

    “……”一点也不想商量这种事情，你商量怎么把我小京哥送去泰国当人妖，都比商量等下怎么联名情侣款出柜要好。

    代小京往沙发上一瘫，翻着白眼，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事实上，他觉得离自己的死亡已经不远了，他已经能够感觉灵魂在跃跃欲试地嘴巴外面冒，他现在算提前适应感受一下。

    事到如今，甘露已经完全不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了。

    她早饭也吃完了，看这是个俩卧室的套间，就去了代小京陆北没睡过的那边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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