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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背影哼哼哧哧骂了句,“神经病。” 他这才注意到李文嘉一只眼睛上有青肿,额角还有干涸的血块,整个人的形象更加往平日的作风靠拢了。 他想起了许之枔不久前的那个晚上迟到的十分钟。这是很无厘头的一种联想——或者干脆说是一种猜想。猜想本身意义不大,留下的作用仅仅是让一分钟前刚从脑海里淡出的人又一次出现而已。 ……也许以后会成为习惯。 随后他平静地移开视线,继续看面前的习题册。 …… 雨从周三开始下,缠缠绵绵很多天也没有放晴的意思。可能是受湿气影响,疤痒得越来越厉害。但隔着厚厚一层纱布挠效果也不大,所以只能忍着。 好在现在能拆绷带了。不再干净的白布一圈圈松开落下去,里面青红交织的皮肤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那种药涂得太久了——现在连他校服的领口都是那股味道。 这种味道比伤疤本身更能让人联想到溃烂。 “雨这么大,你那个同学不会来接你吧?”他妈打开窗户,风一下子送了不少水珠进来。“你自己打车去,钱从我包里拿。伞也拿上,别把身上打湿。还有别忘了跟人家说以后不用来了——这么多天,估计人家早不耐烦了。” 他拿了钱拿了伞,趁他妈没看到还往书包里塞了条干毛巾。 许之枔站在一棵枝叶还算茂密的树底下,弯腰擦后座上的水。 跑动间帆布鞋很快就从里到外全部湿透了。许之枔听到哗啦的水声后抬起头,额前的头发基本全黏在了脑门上。 他没拿伞,没穿雨衣——总之看不出来他有任何防雨措施。 付罗迦没有愣着等自己回神,举着伞上前亡羊补牢,“……冷吗?” 许之枔笑了笑,“怎么会冷?现在是夏天了。” 随后补充,“来得有些急,就没带伞。校服挺防水的其实,里面都没湿。” 付罗迦想了想还是把毛巾掏了出来,“头发。” 许之枔低着头凑了过来。他无奈,只有一手举伞一手拿毛巾给许之枔擦。 “有点苦味。” 他停下来,“什么有苦味?” “毛巾上。”许之枔抓过毛巾一角闻了闻,“像是药味儿。” 他立刻抽回手——不出所料的话手上味道应该更浓。“……对不起。” “又是什么对不起啊?”许之枔还没有抬头,但他本能地觉得许之枔的笑应该在一瞬间垮塌了下去。 许之枔把他的手拉了回去。在外力驱动下,这只手向下停到了脸颊上。 许之枔一松开他的手也跟着垂了下来。 他始终记得客厅窗台是对准这边的,他妈在二十分钟后也要下楼去上班。 “……还是早点走吧。” “好。” 许之枔抬头,面色如常。 县城的主干道堵车了——满溢的河水漫过了滨河路,正不断朝城区涌来,好几街都没法过车。 许之枔一路都在人行道上骑。松动的石砖像是一种开关,一受力就把蓄好的污水滋出来,给过路人惊喜。 雨没有变小,像是要把空气挤走把石板砸穿似的,伞面受到的冲击让付罗迦手腕发麻。 在下着这种大雨的情况下,他们一进学校居然还看到了多到几乎能填满半个操场的伞。各式各样,五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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