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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登时将方天戟交叉架起,厉声喝道:“王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男子也不言语,抬手从随身团花锦囊里掏出一令牌,提在半空,借着戳灯的光给侍卫看。 令牌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刻有雷令符文,为首的侍卫迟疑着近前,待看清令牌上的文字,神色一凌,忙将方天戟撤下,肃然恭请男子入园。 园里宝妆亭阁,彩画雕栏,巧石山峰间青松紫竹,灯火阑珊处,一白团呼哧呼哧向男子奔过来,所行处飞雪四溅。 云渐开,太阴星上,月移花影上栏杆。 “鹄苍呀”男子将戳灯放下,捞起滚到他脚边毛绒绒的白团,对着那湿漉漉的圆眼冁然而笑,“瞧你这肉肥膘满的样子,几月不见,竟圆滚成汤圆了。” 浑身雪白的小犬把前爪搭在男子胳膊上,黑漆漆的鼻子埋进大氅里,似是能听懂人话一般,委委屈屈呜呜叫了几声。 徐王偃被众侍臣宫女拥着走过来,远远笑道:“这才见了几面,鹄苍便与国师这般亲近了,怕再过些时日,鹄苍便会蹿到国师府上,再不认孤这个主人了!” 被唤作国师的男子见徐君来,昂昂烈烈,直着身子也不行礼。 鹄苍一被放下,又翘着短尾巴颠颠去扑徐王衣襟,徐君慈爱看着,温声道:“国师云游归来,孤早令人于管弦阁备了酒席,一则给您接风,二则冬祭将至,规程祭品若有疏漏之处,还望国师指摘。” 国师嘻嘻笑道:“杜某修道,布衣蔬食沾不得油水,此次回来,待不了半日便需离开。君上若是担心冬祭,不妨请大宗伯一道赴宴,欢饮之余谈谈正事,两不耽搁。” 管弦阁里笙歌音美,弦管声谐,正中堂摆设两长桌盛宴,左边为素筵,右边为荤筵,徐君先于上方坐了,鹄苍本想追着国师去坐,但又奈不住肉香扑鼻,圆眼滴溜溜左顾右盼,小爪子在地上挪来挪去,呜呜地在嗓子眼里低吼。 鹄苍纠结间,大宗伯迈着虚浮的步子自端门而入,瞪着俩红肿的泡泡眼,遥遥向徐君罗拜。 国师刚夹起一石花菜,抬头见大宗伯,连忙放下筷子,擎杯关切道:“吾观大宗伯步履迟缓,面带倦容,可是近日公务繁重,操劳过度?” 大宗伯绷着脸,连日大雪,南郊方丘祭台天寒地冻,不得已停了工,直至前日才恢复,他这两日下朝便往祭地跑,近二更时分才回春官府休息,睡不暖吃不饱,如何能抖擞精神,如何能满面红光! 大宗伯哑着嗓子:“烦劳国师忧心,老臣并无大碍,倒是国师,天冷风寒,遍访河川为国祈福之时定要保重贵体。” 国师端着酒樽,似笑非笑。 徐君于中间打圆场:“大宗伯近日多有辛劳,快请安席入座。” 舞女歌姬一曲舞毕,吃饱喝足的鹄苍钻到国师怀里,闭眼休憩。 大宗伯嚼着笋芽,时不时瞄一眼鹄苍,这个传闻中救过徐君性命的神犬。 传闻说徐君生而不凡,其母十月怀胎,分娩时产下一肉卵,先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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