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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自怨自艾,甚至自甘堕落。没想到从一开始她便过着温情日子,邻里的帮助,儿子的体贴,加上自身的才华,培养出一文一武两个状元,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幸福美满。 她以为人间除了坏人就是好人,可她见的坏人实在太多,所有帝君殿跪她的人皆有所求,见惯了太多的恶,也就自然而然学会了摒去那些善,一门心思觉得世间皆是利欲熏心之徒,所有人都该死。 她以为……的一切,原来都不只是她以为的。 那曾经的夸夸其谈,自以为是,就像一张张手掌,在大喇喇的现实面前,狠狠扇着她的脸。 无声却痛,痛的心底都麻了。 眼角溢出泪,喃喃道:“父君,希音错了吗?” 从只是流泪,到无声痛哭,最后哭到哽咽的抽搐,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睡过去。 金乌立在窗框上,看了希音良久,才望向门口倚在墙上的人。 他是圣神与往圣于开天辟地初期创造四象时,顺手将自己本体中最至纯的一缕精气所炼化而来的,故生来便是纯神之体不说,羽毛泛着金光,乃圣神象征,也凌驾于九州神兽之上。 他跟了圣神两万多载,是公认的圣神最亲近之人,却仍旧未看懂这个男人,像一个谜团般捉摸不透,可直至小帝君出现,他才发觉,自己虽不知圣神心尖有无其他什么,但绝对有小帝君之位。 他发誓。 那个总是目空一切万事料于鼓掌的男人,是三山九州最至高无上的神,他从远古而来,以圣神之姿立于天地,受尽众生俯首,却又淡泊一切,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有没有装进万物中哪怕一丝一毫的东西。 毕竟他拥有着所有,便也无需将何物放于心上。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虚弱无力的道了声:“我做错了?” 似问他,更似在问自己。 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差点将他惊的摔下来,他的圣神,何时有过这般怀疑自己之状? 他还未回答,又听男人道:“是我错了。” 金乌道:“圣神何错之有?小帝君执念太深,老帝君又放手太早,未有人肯教她如何行走,只能自己艰难摸索,才至今日这般。圣神亲自教导,是带帝君回归正途,想必帝君定能理解圣神一番苦心。” “不是,我并未觉得引导她之事有错,错的是方法。我逼她太紧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希音执念太深,若不强硬一些激她一下,哪能轻易触到她的心底? 金乌叹口气,所谓关心则乱便指的是眼下的圣神吧。 因为太过在乎帝君感受,才会这般否认自己,无非就是心疼至极。 他正欲开口宽慰两句,就见面前男人面色紧张,一个转身闪离他面前。 金乌:“……” 下意识转向屋内,果然,帝君不知梦到何物,竟一个劲的哭起来,充满了茫然无助,将头蒙在被中死死抓着在呜咽,小声的啜泣,哭湿了被褥,也哭化了某人的心。 京墨坐在床边俯身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令她枕着自己的腿,一下一下抚着她背,反复柔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 她紧闭着眼哭的一塌糊涂,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后又觉无力,直到抓住他沁凉的手腕时,如溺水之人的救命绳般,拼尽全力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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